陳藩是東漢漢桓帝時期,一個極其重要關鍵的人,也關係到桓靈二帝的歷史定位。
正是因為陳藩的存在,客觀上讓桓靈二帝變成了昏君。
尤其是漢桓帝,人家的諡號明明是美諡。
闢土遠服曰桓;克淨動民曰桓;闢土兼國曰桓。
能夠開闢土地,兼併其他國家,敬畏自己人民的皇帝,這還不是美諡?
偏偏諸葛亮轉述劉備的一句桓靈二帝,硬生生把漢桓帝給降格成同靈帝一個檔次的昏君了。
可見劉備和諸葛亮歷史影響力之強大。
其實真實的歷史上,漢桓帝真不是昏君,他是一個有能力,有作為,有志向,也懂得調和的有為之君。
漢桓帝隱忍十三年,依靠大宦官們一舉覆滅了外戚梁冀家族,拿回了實權,隨後又放逐了這一批居功自傲的宦官,真正掌握了朝政。
與現在歷史不同的是,漢桓帝很注重朝政力量的平衡,想要恢復構建傳統的東漢三大力量平衡,為此不惜多次對士族妥協。
包括陳藩在內,許多計程車人都是漢桓帝親手提拔的,尤其是陳藩,幾乎是漢桓帝一手將他推到了三公的位置上。
同時,漢桓帝還對陳藩妥協,採納了陳藩推薦的外戚竇家,要知道竇家在東漢可是極其敏感的,因為他家祖上竇太后和竇憲甚至一度想要謀朝篡位,為漢和帝所族誅。
而這個竇憲,恰恰就是當初被誅那個竇家的旁支。
也只有陳藩頭鐵依舊敢跟漢桓帝推薦竇妙為皇后。
而當時漢桓帝是想立寵妃王氏為皇后的。
最後,還是漢桓帝做了讓步,他連這都容忍了,你說他只寵幸宦官,這不冤枉他嗎?
漢桓帝最寵愛的難道不應該是他陳藩嗎?
此外,他還重用涼州三明,一舉解決了困擾整個東漢的西羌問題,這放在王朝中前期,那可就是開疆拓土,封狼居胥的大功啊。
但遺憾的是,漢桓帝所生的時代太晚了。
他如果能夠早上五十年,未嘗不是一代明君。
可他繼位的時候,東漢各種累積的問題已經太大了,根本是人力無法扭轉的。
即便陳藩屢次三番的威逼漢桓帝,讓漢桓帝意識到士族力量膨脹的有些過分了。
可漢桓帝依舊沒有對陳藩動手,這不能不說是明君所為。
前後兩次黨錮之禍,漢桓帝這一次,的的確確是士族做的過火了,引起了皇權的反彈。
但漢桓帝個人還是謹慎的剋制了皇權,甚至在臨死之前半年的時候,已經開始赦免士族,解除黨禁了。
可結果事情還沒辦完,漢桓帝就死了。
陳藩依舊頭鐵,這次逼迫的物件就成了臨朝稱制的太后,漢桓帝的皇后竇妙。
竇妙可沒有漢桓帝的掌控能力,直接讓宦官得到訊息後,裹挾漢靈帝弄死了陳藩和竇妙的父親大將軍竇武。
大家試想一下,漢靈帝這時候面前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是將錯就錯,自己掌權。
第二條是承認宦官騙了他,這樣要把權力讓回給竇妙,而這時候的竇妙老爹剛剛被殺,等待靈帝的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所以陳藩的死,使得漢靈帝先天就和士族有著無法彌合的根本性矛盾了。
劉封覺得,某種意義上來說,漢末之亂,始於陳藩。
陳逸身為陳藩之子,在外逃亡了十多年,被陳藩的好友朱震匿藏於甘陵邊界,並寧死保密,終於等到了黃巾之亂,漢靈帝大赦天下士族的時候。
不過陳逸這人比起他父親來,完全就是個庸才。
陳藩好歹還有治政之能,只是有些先天缺陷,過於耿直。
可陳逸就庸碌不堪了,曾經在王芬處,聽信襄楷的天象,竟然打算謀立合肥侯,廢除漢靈帝。這即便在東漢這種讖緯橫行的時代,也過於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