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河北戰將跟在劉儉的身後,看著許攸那副自鳴得意的小人行徑,臉上多多少少的都露出了不滿。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這個人確實是立了功勞,雖然他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就是了。
對於許攸這種表現,劉儉倒是無所謂。
畢竟,當年他和許攸在雒陽的時候,也曾多有相見,這個人一向是沒什麼眼力見的。
當年他當著袁紹的面擠兌曹操,劉儉也曾看到過幾次。
他就是這麼一個沒有眼色的人,你能讓他怎樣?改是改不好的。
劉儉自覺心胸還是比較寬廣的,許攸要嘚瑟,那就讓他嘚瑟一下。
無傷大雅。
隨後,許攸家中在這次奪城之戰中,立下功勞的人也到了,許攸隨之將他們引薦給了劉儉,並挨個介紹,詳陳他們的功績。
看著許攸口若懸河的給自家人吹噓,以文丑等為首的幾名河北戰將不由勃然大怒。
這老小子,未免太過分了!
我等奮勇拼殺一夜,拿下了宛城,將士們損傷甚多……
我們這些人還沒有向丞相邀功,你如何就這般?
若是你許攸自己一個人邀功也就算了,你族中之人還有你手下人不過奉命行事,伱居然還替他們邀功?
你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但是河北這些戰將這些年跟在劉儉的身邊,涵養還是足夠的,許攸就算是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他們依舊都悶著頭,沒吭聲。
劉儉顯然也感覺到了諸將的壓抑氣氛,隨之一揮手,對許攸道:“子遠家中諸人,頗多功勞,吾已盡知,回頭可擬一奏疏,我代呈天子,為之封賞!”
許攸聽出了劉儉的言下之意,便不再過多介紹。
他讓自己族中之人先行退下,隨之繼續作為嚮導為劉儉引路。
來到了袁紹的牧署之前,許攸躬請劉儉入府。
劉儉入了牧署之後,來回看著府邸內的裝潢與陳設,一邊走一邊嘆道:“袁紹行事,果然奢靡,不過是一辦公之所,竟然建造的如此奢華,卻是不知耗費了多少心思,又耗費了多少人力。”
劉儉身後的顏良說道:“丞相在河北崇尚節儉,而袁紹行事如此奢靡,與當今朝局所倡導極為不符,此等奢華之地,理應一把火焚燒殆盡,以正風氣,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劉儉微笑著沒說話。
他只是看向賈詡,問道:“文和以為如何?”
賈詡捋著鬚子,道:“一時不曾想的透。”
劉儉隨即詢問諸將:“顏子善勸我將此奢華的牧署付之一炬,諸公之見若何?”
趙雲當即站了出來:“末將以為不可。”
“為何?”
“袁紹牧署,雖然奢華,然皆聚集民力所建,若因奢華而焚燬,乃傷毀民力之舉,只需引以為戒即可!”
劉儉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今南陽已下,當何以治民?”
“霍去病以匈奴未滅,無用家為,今國賊非但匈奴,未可求安也,須天下都定,各反桑梓,歸耕本土,乃其宜耳,南陽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歸還,令安居復業,然後可役調,得其歡心。”
劉儉聽趙雲這麼說,很是欣慰。
“子龍真乃是忠義之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