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相國如今還未亡,咱們就四處尋找投靠別人的機會,未免太過著急了,我這個做女婿的,回家也沒有辦法面對我的夫人!”
聽見牛輔這樣說,呂布又走上一步,將自己的胸口再次抵在了牛輔手中的長劍尖上。
“牛將軍若是信不過呂布,那就在這裡把呂布的性命取了吧,隨後牛將軍想做些什麼就做一些什麼,呂某今後也不會再叨擾將軍,如何?”
牛輔見狀,臉色有些發青,他突然重重的跺了跺腳,隨後將長劍放在了一邊。
“奉先吶奉先,咱們兩個也算合作有一段時間了,彼此也算知根知底,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又豈能真的殺你?我只是希望你穩下來,暫時先不要答應朝廷那些人的招呼,咱們做事得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做,有些事千萬莫要著急,一旦著急了,萬一不能回頭又該如何?”
呂布聽見牛輔說這話,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跟牛輔也合作了有一段時間了,對牛輔的性子還是比較瞭解的。
牛輔是一個急性子,同時也是一個脾氣秉性比較急躁的人,做什麼事都沉不住氣,如今碰到這麼大的事兒,他反倒是能沉住氣了,這擺明了就不是牛輔的性格。
但是這當中的原因具體是什麼,呂布暫時也想不透。
沒有辦法,於是呂布只能說道:“牛將軍說的是,是呂某太過於急躁了,我這裡給牛將軍道個歉。”
見呂布如此誠懇的給自己道歉,牛輔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笑意。
“奉先吶,你明白自己的錯就好,沒關係,你我乃是一條船上之人,我又怎麼可能看你陷入困境深淵而不拉你一把?”
“投靠朝廷的事,你容我三思,待思緒清楚了,咱們再做籌謀。”
牛輔覺得自己這麼說一定會得到呂布的同意,但他不知道,呂布心中現在其實有些鄙夷他。
正所謂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且不論牛輔為什麼有這種想法,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要觀察形勢,呂布心中也真是對牛福感到萬分失望。
這樣的人,自己與他合作又如何能夠長久呢?
不過在表面上,呂布還是說:“牛將軍說的對。”
就在牛輔和呂布議論此事的時候,門外有一名侍衛匆匆趕過來,說是董璜派來的傳令兵,要向牛輔和呂布傳達軍令。
牛輔一聽來人是董璜的傳令兵,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不屑之色。
“這小子怎麼還能派傳令兵來?他有什麼資格命令於我?”
牛府的侍衛急忙說道:“回稟將軍,那董璜所派來的傳令兵並不是代表他本人,而是代表了相國。”
這話一說出來,便見牛輔與呂布的臉色都變了。
這話中所代表的意義,他們兩個人不是不知道。
董卓的傳令兵怎麼會突然出現?
按道理來說,董卓現在氣虛體弱,他連自己是誰可能都不知道了,怎麼還會派出傳令兵來?
牛輔和呂布彼此疑惑的對望了一眼。
雖然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牛輔還是吩咐:“讓他進來吧。”
隨後便見傳令兵進入了大帳。
他對著牛輔和呂布分別施展軍禮。
“相國有令,明日午時要在冀縣的校場操練諸兵將,演練三軍,並頒佈的軍令,還請兩位將軍悉知。”
這話一說出來,呂布和牛輔頓時大驚。
董卓要親自教驗三軍,他不是病了嗎?
而且已經是病入膏肓了,都已經是沒有意識狀態了。
這怎麼突然之間反倒是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