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好一番搬遷,大漢的帝都從洛陽遷移往了長安。
而在遷往長安之前,董卓還曾找李儒進行了一場秘密的談話。
這場談話是事關遷都後司隸局勢的。
董卓殺死了張溫之後,並沒有再設立司隸校尉之職,只因司隸校尉實在是過於權重,這個雄職在很多職能上與相權衝突,令董卓不安。
而天子想要將盧植安插在雒陽,這一點對董卓來說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但他不放心完全讓盧植一個人說了算。
本來董卓的意思是讓盧植在雒陽當個雒陽令就好,但是天子顯然覺得這個職位對於盧值太低了,有貶低之嫌,天子要給盧植更多的許可權。
天子這話也確實沒有錯,一個州牧調去雒陽當縣令,確實有點兒讓人寒心。
因此,這就讓董卓有點兒犯了難。
董卓對李儒說道:“雒陽等地確實是長安的前線哨站,派一名既得當地人望,又能征慣戰的人物是鎮守……盧子幹確實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這點老夫深知。”
“只是盧植忠於漢家天子與何太后,不服老夫,若是將雒陽就這麼交給他,老夫這心裡多少有些不放心。”
“先前剛剛廢了一個重權的張溫,又讓天子這邊得到一個盧植,這非老夫之所願……可洛陽那地界還偏就得讓盧植這樣的人來鎮守,不知文優有何辦法教我?”
李儒捋著鬚子,細細沉思了片刻。
“相國所擔憂的事,確實是正經事,不過,在儒看來,此事也不難解決。畢竟我大漢的先代帝王已經有了處置之法。”
“儒有一法,既能解決不再設司隸校尉的問題,同時也可以限制盧植在雒陽的勢力,讓他不會脫離相國的掌控。”
董卓聞言大喜過望,匆忙道:“文優有何妙策?快說說看!”
李儒道:“此事簡單,只要廢司隸而改立兩州,則諸事皆平也。”
“哦,如何改之?”董卓聽了這話,頗為驚訝。
李儒繼續道:“司隸自漢建之時,地域掌管就過於遼闊,下轄河南尹、河內、河東、弘農、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
“今番遷都,正可順勢將司隸一分為二。”
“並在兩州分別設數郡之地,並設刺史以為牽制。”
“如此,也能為我西涼軍將士多多勻出位置,以安我等將校之心。”
董卓又問道:“當如何分之?”
“可分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與原來涼州的東部為雍州,放在相國的眼皮子底下,並多用我西涼軍中心腹人物任要職,總攬關中軍政,如此,也可將勢力深入涼州。”
“而河南尹、河內、河東、弘農可為司州,並將潁川的陽城和陽翟、弘農的陸渾劃歸河南尹,以充前線之勢。”
“同時將雒陽與河南尹與河內的臨縣單獨剝離而出,獨設一郡,如此司州便有五郡,而盧植只為單獨坐鎮雒陽的一郡之長也。”
聽了李儒的話,董卓頓時就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真乃妙策。”
“雖然盧植可以在雒陽前線幫我們安撫當地貴胄,同時還能統御兵馬阻攔袁紹等強敵,但是老夫還可以在四周設立另外四名郡守,另設司州刺史來鉗制於他。”
李儒笑道:“正是如此,相國英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