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沒有想到劉儉居然會問這個。
這個,一時間確實沒有探查。
劉儉的眉頭皺了起來,表情顯得很是不滿意。
“光告訴我對方的主將是牛輔,有三萬兵,此事我還需要專門用爾等探查嗎?隨意派出個懂規矩的兵卒,都能查的清楚!”
審配忙道:“是,末吏這就派人去仔細查探!”
“告訴你手下的斥候和探子,今後探查敵軍動向,要全面的查證,不要隨隨便便探聽到了一個主將的名字,兵馬的數量就回來敷衍交差,我要確實的知道對方軍中的主要將校,乃至於運糧官的名字身份都要知道,懂嗎?”
“喏!”
審配急忙行禮,隨即匆匆忙忙的出了帥帳。
“拿輿圖來!”劉儉衝著帳外大聲呼喝。
不多時,便有親衛碰撞輿圖來到了帥帳內,並按照劉儉的吩咐,掛于帥帳後的屏風上。
“公與,你來看。”
劉儉伸手招呼了沮授,與他一同參詳。
“河南之地,皆是一馬平川,若野戰,對我軍實為不利,畢竟涼州軍多戰馬,西涼騎兵也是名震大漢,我若是在河道旁的平原佈陣,無異於自尋死路,所以我想尋一縣城為依仗來對付牛輔,這黃河南岸諸縣,你覺得何處可以屯兵?”
沮授毫不猶豫,伸手指了指延津縣道:“此處便可。”
“延津縣?”
劉儉皺起了眉頭道:“延津縣的城牆,並不高大啊。”
沮授言道:“使君,咱們河北這些年來,打造鐵器,校制強弓,今軍中弓手不下三千餘,延津城廓雖然不高,但有這三千餘弓手固守,足矣抵擋牛輔的軍隊!西涼騎兵在平原雖是無敵,但在佈滿弓手的城廓之下,也只能是望城興嘆無奈。”
“而且延津乃是連線延津渡的要地,可以隨時讓我們的兵馬撤回北岸,可守可退,最為適合,我知道使君並不打算退兵,但凡事都有個萬一,既然對手強大,那就先將己方的退路尋好,才好專心與對方決戰!”
沮授此言雖然保守,但不得不說,確實持重之言,饒是劉儉也找不出理由反駁他。
“公與,那就聽你之言,三軍駐紮延津與董卓相抗,只是牛輔此來,當以何法破之,你可有韜略教我?”
沮授恭敬地道:“使君,依某看來,董卓派牛輔前來,也不過是為了攔住我軍兵將,使我們暫時不能進,但若說讓牛輔直接與我等交鋒,我看不會。”
“哦?”
“畢竟,董卓眼下主要的要對付的,還是關東諸牧守,而使君的復仇之師,董卓應還是以阻擋為主,至少在戰勝關東諸牧守之前,他是不想與使君過於糾纏的。”
劉儉笑道:“也就是說,莪眼下有很多喘息之機,是嗎?”
“正是。”
“好,那就且看看,牛輔接下來會採用何等戰法。”
……
……
沮授說的頭頭是道,但結果倒是挺打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