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冀州軍中,所有的將士們都以擁有劉儉這樣的州牧主帥為榮。
在軍士們看來,這位劉使君是一心向民,一心為民的。
人的思想很簡單,對於底層民眾來說,有時候判斷你是好人或是壞人,只需看看你是否願意和他們站在同一條線裡,就足夠了,不需要其他那麼多複雜的理由。
“兄長,什麼時候過河?”張飛站在劉儉身邊,一邊吃一邊問道。
他的餐食標準也是和劉儉一樣,這讓張飛多少有些苦惱,但卻又沒有辦法。
畢竟這是他兄長的軍令,而且連劉儉本人也在嚴格遵守,張飛有什麼難處,也只能是儘量去克服了。
“先等等吧,我估計最少也要等一個月之後,才能看出什麼時候過河合適,”
“先讓將士們這段日子都休整一下……益德,子龍,你們兩個人這段時間,輪流領兵出去,往黑山那邊多晃悠幾圈,假裝剿賊,別讓雒陽那邊的人懷疑了咱們。”
“當然,就算是真的懷疑,也不能讓他們找出理由針對我們,我們這次來此屯兵的目地只有一個,就是剿賊,明白嗎?”
張飛和趙雲當即應諾,隨即轉身而去,回去商議分工的事情了。
劉儉再次往向黃河對岸的方向,暗道:
“董仲穎,開闢亂世的第一位梟雄,且讓我看看你如何出這第一招!”
……
與此同時,因為丁原和張懿的距離距雒陽較近,所以他們比董卓先行抵達了雒陽。
到了雒陽之後,何進在袁基的要求下,著丁原先行入雒陽,擔任執金吾,協助他管理禁軍。
七日之後,董卓的兵馬也抵達了雒陽。
但是不同於丁原的待遇,何進並未讓董卓入京,只是讓他的兵馬在雒陽以西的二十里處駐紮,隨時等候調令。
董卓卻並不著急,他看過何進給他的手書之後,哈哈一笑,隨手便將書信扔在地上,然後命人將他的弟弟董旻找來。
董旻來到了董卓面前,道:“兄長,出了何事?”
董卓笑道:“何進那個屠夫之輩,讓老夫將兵馬駐紮在雒外,不讓老夫進城,也不知在顧忌些什麼,真是朝秦暮楚之輩,”
“但此事只是針對於老夫,並非針對於你,你身為奉車都尉,理當在朝中履職,只是這一次隨我往涼州平叛暫駐隨軍而已,汝可以述職為名頭,入京去見太傅,替為兄向太傅表明忠誠,另外再向太傅求取一物。”
董旻奇道:“不知兄長想要向袁家老兒求什麼?”
董卓笑哈哈的道:“告訴袁家老兒,此番事後,請太傅要麼允老夫一九卿之職,要麼允我一州牧之職。”
董旻聞言大奇,道:“兄長,你何時又志在九卿,志在州牧了?”
董卓捋著自己的虯鬚,道:“老夫志在京師,這想法從無改變!”
“但老夫這還未立足,總得給太傅展露一些所求吧?”
“袁家老狗活了六十多歲,最是明白,要用人賣命,被用之人一定是有所求的,無所求者,必是心懷異志!”
“所以,老夫要先向太傅求個州牧啊,九卿啊之類的,讓袁老狗覺得老夫志盡限於此,如此才不會疑惑於老夫?懂了嗎?”
“兄長高見!我這就準備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