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慈娟秀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家中諸人,妾身自當妥善管理,不論是什麼人進了劉家門的,自當謹言守行,樹立嚴整家風,不使外人小視了夫君……”
頓了頓,鄭慈的臉色突然有些發紅,聲音也變的有些低了:“至於床幃之事,就不是妾身管束之所在,父親和兄長在高密,家中也養有女婢娛主,此乃常理,夫君自度即可,只是妾身身為夫君之妻,還有一良言相告,這話當年也是母親對父親說過的,只請夫君牢記。”
“阿姊有話直言?”
“小愉養性,縱情傷身。”
劉儉心中頗為感動,他伸手摸摸著鄭慈的臉頰,低聲道:“阿姊的話,為夫牢記於心。”
……
少時,鄭慈睡下之後,劉儉方才退出了她的房間。
為了讓鄭慈能夠安心養胎,自打她懷孕之後,劉儉就與她分房而居了。
仔細算起來,也應是有二十餘日不曾食肉糜之味。
劉儉畢竟青春年少,虎狼一樣的年紀,自與鄭慈成婚之後,平均每兩日便行周禮,如今冷不丁的涼了一個月,渾身上下頗為躁動,蠢蠢欲動。
他抬頭看向月色,腦海中想起了卞玉兒的跳舞時的妙曼身姿。
相比於柔柔弱弱,體態嬌小偏瘦的鄭慈,長袖善舞,身姿風韻,體酥如蛇的卞玉兒著實是另有一番韻味。
畢竟,樂戶家練習跳舞的女人,都是長年累月的苦練身形,磨礪舞姿和氣質,身體外在的線條、強度、柔韌性遠遠超過其他人。
故,劉儉能在卞玉兒身上,感受到一些鄭慈身上所沒有的。
想到這,他打定了主意,隨即將李大目招呼了過來。
如今府內沒有管事,李大目便暫充此職,他雖沒有什麼文化底蘊,說話辦事又比較直接,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劉儉感受到了李大目對他是忠心耿耿。
府內管事的職務有時雖瑣碎,但李大目昔時也曾管理過一個山寨,想來也是足矣勝任的。
李大目到了之後,劉儉對他耳語幾句。
李大目聽完之後,隨即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少君且去偏房暫歇,此事交給我辦就是了,我雖是草莽出身,但昔年也並非都在山寨中過活,見識也不算少,該會辦的事也都會辦。”
“嗯,那就交給你了。”
劉儉伸手拍了拍李大目的肩膀。
李大目隨即領命而去。
……
來到了偏房,劉儉在床榻邊坐下,靜靜地等待著。
不多時,便由幾名婢女走進了房間中,準備了一些果品,水酒,還有洗漱的木盆和熱水,另外還有一對劈開的匏瓜,放下後便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房門吱嘎一聲開了,一身紅裝的卞玉兒在兩名侍婢的帶領下,走進了偏房之中。
她一身紅色長裙覆身,盡顯山峰妙曼,曲線玲瓏,面上略施粉黛,紅唇微撅如櫻,此時的她比起白日間在場間跳舞時的素衣,平添出了不少的姿色韻味,大是別有一番風情。
兩名侍婢引卞玉兒到了房間之後,再度退出去了,只是留下劉儉和卞玉兒兩人。
“賤婢拜見貴人。”卞玉兒的聲音不似白天那麼靈動了,能聽出來多少是有些緊張。
劉儉拍了拍身邊床榻上的空位,道:“過來坐吧。”
卞玉兒倒也是落落大方,漫步走到了劉儉身邊,在床榻邊就坐。
她的身材確實高挑,即使是坐下,與同樣坐在床榻邊的劉儉也是一邊看齊。
“確是真高啊。”劉儉在心中暗暗琢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