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皇室族弟還是頗有些見地的嘛。
比起劉焉這個不吭聲,此子倒是更會看人臉色。
劉宏奇道:“愛卿覺得依此法可行?”
劉儉正色答道:“這世上無有任何一種方法是不行的,只看如何做到一擊必中!”
劉宏道:“如何一擊必中?”
“只要中常侍能夠找到該殺該處置的人,就可一擊必中,此事則順勢可解,就看中常事有沒有這個膽量了,據臣所知,此番引導今文系諸臣向陛下請諫,並同時將上祿縣長和海的上奏翻出來說事之人,乃是安國亭侯袁基……”
一旁閉目不言的劉焉聽到這,嘴角竟升起了一絲笑意。
這個臭小子!好生刁鑽。
張讓的臉色瞬時間變的有些不好看了。
劉儉很是謙虛地問道:“不知中常侍,打算如何向安國亭候動手?”
“我、我何時說要向袁基動手了?”張讓的話多少有些結巴。
據劉儉所知,夠膽子向汝南袁氏下一代宗主直接動殺招的人,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董卓。
不知道張讓此時徹底與天下閥閱世族以及千萬士人撕破臉的決心,比起董卓來如何?
張讓有些急了:“袁家中人,豈可妄動,老奴的意思,是殺雞儆猴……”
劉宏伸出手,打斷了張讓的話頭。
此刻天子已經聽明白了劉儉的話中深意。
“汝南袁家二代宗主蟄伏多年,昔年從不過問黨錮中事,如今第一次出手,愛卿覺得你殺誰能儆的住他?”
張讓皺起了眉頭,開始在心中挨個掂量……最終方見他無奈的長嘆口氣。
若如劉宏這般說法,好像確實殺誰都不好使。
袁基十餘年不碰黨錮之事,如今既然是碰了,那自然就已經是做足了準備,下定了莫大的決心。
若是被整治一兩個人就退縮回去,那人家袁家二代家主第一次大規模的行動,豈不是成了天下笑柄?
“陛下恕罪,是老奴一時心急,只想著為陛下分憂,卻忽略了箇中關鍵。”
劉宏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無妨,今後記得多向越騎校尉多學著些就是了。”
“喏。”
張讓隨即向著劉儉作揖:“劉越騎之言,如醍醐灌頂,讓老奴頓開茅塞,今後還請校尉多多指正老奴的不當之處。”
劉儉也是很禮貌地回禮:“不妨事,中常侍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劉某知無不言。”
張讓眼皮子直跳。
你大父的……
捧你兩句,你他乃公的還真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