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青天樓外樓,幾度風雨幾度秋。
覆手乾坤為一念,蒼天一怒鬼神愁。
數千年來名震大陸的樓外樓主,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蕭無邪神色變得精神起來,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威震大陸樓外樓主,居然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翩翩佳公子。
但這也僅僅只是表面上,自從在知道樓外樓在關注自己後,他就下過功夫收集有關樓外樓的訊息。
就他得來的訊息,樓外樓之數千年來從來沒有換過人主人。雖然的這個神秘的樓外樓主很多人都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但見過紅袖,天香的人卻不在少數,根據留下來的資訊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異樣的神色,身體同時一顫。
“樓外樓主,日理萬機,今日是出來散心的?”片刻的震驚後,蕭無邪恢復了雲淡風輕的神色。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對方如果要殺自己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既然如此何必憂心忡忡的,倒不如坦然面對,倒還顯得自己的勇者無畏。
“如果我說我是專程在這恭候大駕的你相信嗎?”夢神機神色淡然的說道,眼睛卻異常的明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不相信,只不過我蕭無邪無名小子一枚,怎敢勞樓主大駕在此等候,實在有些受寵若驚”蕭無邪笑呵呵的說道。
天香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一色。對蕭無邪的表現微感驚訝“此人的確不簡單,從來還沒有人知道公子的身份,還如此淡定的,難怪公子如此看重他!”
“敢問樓主,在此等候蕭某不知所為何事?”
夢神機神色淡然的說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蕭公子一解疑惑!”
“哼,解惑,解你妹啊。你連老子什麼時候說話,什麼時候走路,什麼時候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情都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蕭無邪心中大罵。
面上卻不動聲色,故作疑惑的道“哦,樓主還有什麼不瞭解的事情來問我,更讓蕭某受寵若驚了,不知道有什麼刻意效勞的嗎?”
“夢某,只是想知道閣下明明身負絕世之才,為何十數年來一直隱忍不發,甚至不惜辱沒名聲甘做一階紈絝,還望閣下賜教!”
天香身體不由得一震,心中的震驚更是無以復加。她很清楚自家的公子,雖然不是那種目空一切,自視甚高之人,但卻是一個高傲之人,任何人在他眼裡都引不起他絲毫的重視。
現在居然以平等的身份與蕭無邪對話,蕭無邪何德何能!
以她數千年的智慧和人生閱歷,閱人無數。如何看不出蕭無邪骨子裡也是個非常高傲之人,雖然一直表現的很是謙卑,但那眼神深處的桀驁卻掩飾不住。
而且這種桀驁令她也不由的心驚,那是一種漠視一切,似乎天下都入不得他法眼的狂傲。甚至就連看向自己公子的眼神都有種十分輕蔑之色,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又怎能躲過的她的觀察。
“公子謬讚,我現在依舊是一介紈絝,哪來的絕世之才。樓主不會是認錯人了吧?”蕭無邪嘿嘿一笑說道。
“是嗎”夢神機似笑非笑,充滿智慧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令他有種如芒在背之感。
眼前之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人,但那種壓迫感卻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有時候越是看似平常之處,越是不平凡的所在,眼前之人的心境多半已經達到了古井無波之境。
“蕭無邪,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說出來,否則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開口”天香突然冷聲喝道。
她的性格雖然較之紅袖平和,但卻和紅袖一樣,夢神機就是她的逆鱗。任何對公子不敬的人,在她看來都是不可饒恕,說話間全身不由得流露出一股冰冷的氣勢。
然而蕭無邪卻是臉色一寒,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天香,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眼中的桀驁之色更加的濃重,嘴角微微上揚,似有不屑之色。
最後反而一扭頭不再看她,但也沒有絲毫再說什麼的意思。就那樣坐再馬背上,捋著馬的鬃毛,一副玩味的神色。
你以為你是誰老子愛說就說,豈是你能逼迫的!
天香不由得大怒,這分明是對她的蔑視。即便再清冷的性子,對於久居高位的她來說一時間也難以接受,想要動手卻被夢神機阻止“好了天香,既然蕭公子不想說,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說著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轉而對蕭無邪道“蕭公子,今日多有冒犯,就此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