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窺屏黨們笑得如何四仰八叉的,只說盛驕陽這仇恨是拉得妥妥的。
從一開始,盛驕陽就沒想過要四面迎合,若是看得順眼就和平相處,看的不順眼的不來招惹她就相安無事,但倘若以為她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輩子欺負過她又沒遭到報復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那特白蓮花綠茶婊的後媽,一個是沈致寧沈大魔王。
前者是沒來得及,後者是不敢。
至於其他人,不知在哪哭呢!
這別墅裡除了更衣室廁所以及洗浴間,到處都裝了攝像頭,她完全不用擔心別人會給她穿小鞋,頂了天就是背後說她幾句。
不過雖然她拉的一手好仇恨,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討厭她。
至少正在品嚐她調的酒的人並不覺得她的舉動太傲慢無力,反而覺得她那特別欠抽的小表情生動得很可愛。
喝著口感很好的雞尾酒,卓一宴為自己當初給通行卡的決定默默點了個贊,果然當初他的直覺是對的,這個女孩一定會給人驚喜。
第一個挑戰調酒的人不出意外的失敗了,調出來的酒顏色渾濁,看起來就沒有想喝的念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出糗的人。
吧檯後方空了出來,盛驕陽嗤笑了聲,慢悠悠走回去將用過的器具清洗了一遍又用紙巾一點點擦乾淨,她在眾人注視下給自己調了一杯血腥瑪麗。
看著她不急不緩的調了一杯酒,步驟都清清楚楚擺在大家眼裡,有人自覺學到了迫不及待想要嘗試。
盛驕陽這回倒是沒有喊加油了,她一點湊熱鬧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閃去最頂層的琴房。
這棟別墅也不知租用的誰的,吃的喝的玩的一應俱全,最頂層竟然還有一間面朝大海的琴房。
好吧,忘了說,這別墅臨海,出了後門多走幾步就是沙灘了。
因為卓一宴在的緣故,其她選手們大多在一樓活動,少數實在累了的人才在二樓臥室休息。於是,三樓琴房反倒沒人了。
一推開門,琴房裡的感應燈立即亮了,寬敞的空間裡,除了裝飾作用的盆栽,只有一架擺在寬大落地窗前的三腳架鋼琴。
盛驕陽端著酒杯緩緩走過去,左手搭在琴蓋上,看得出在她們入住前這裡打掃過,琴蓋上一絲灰塵都沒有,她手指輕輕跳動了幾下,沒有開啟琴蓋,反身靠著琴身望向窗外。
天色已黑,窗外一片昏暗,已經完全看不到海景,能看到的只有玻璃反映出的身影。
儘管成為徐嬌嬌已經有好幾天了,但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她還是有些不適應,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盛驕陽垂下眼眸,嘴唇抵著酒杯小小地喝了口酒,鮮豔的酒色滋潤了她顏色偏淡的嘴唇。剛剛還玩性大發拉仇恨的她,此時脫離了人群,周身都平添了幾分落寞。
鮮衣怒馬的生活離她遠去,她並不擔心自己的未來,她擔心的只是那些真心牽掛她的人。這兩天她內心充滿矛盾,既迫切的想要和最親近的人坦明身份,又害怕他們不敢相信。明明現在她手上的錢足夠支撐她去找他們,可念頭一起忽然就遲疑了,就像近鄉情怯一般,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一道聲音打破了琴房的平靜。
盛驕陽轉頭,看到走進來的卓一宴時,她幾乎是面無表情的。
“有規定我不能來這裡嗎?”
卓一宴好脾氣地笑了笑,說道:“剛才忘了跟你說,你調的酒很好喝。”
“哦。”盛驕陽懶洋洋地應了聲,並沒有表現出多高興。
自打成名以來,基本沒遭到過女生這樣冷淡對待的卓一宴感到很新奇,他抬手輕輕敲了敲琴蓋,好奇地問道:“我記得海選的時候,你說家裡窮,那麼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學會調酒的?”
聞言盛驕陽抬眼看向卓一宴,玩味地回道:“如果我說在夢裡學的,你會相信嗎?”
“那你自己信嗎?”卓一宴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