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唇角帶著些許森涼,“聽聞,瑟蘭迪爾殿下至今身邊沒人照顧,為了對我這次遲到表示歉意,我想送你一份禮物。”他遞給羅斯切爾德一個眼神,叫他把東西帶進來。
畢竟路西法的勢力在哪裡放著,所有人都很好奇,他會送什麼。
那隻巨大的皮箱抬了進來,那隻皮箱被裝飾的十分奢靡,光上面嵌著的寶石都是價值連城,顆顆晶瑩剔透,讓人眼前一亮。這樣的箱子裡面裝著的必定不是凡品,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的時候。埃爾維斯才將視線移到那個人的身上。
坐在陽光下的那個男人,五官精緻妖冶,像一幅畫一樣吸引著別人的視線,可是當你觸及到他的雙眼時,便會打破你對這個人的一切幻想,那樣的陰鷙森然,帶著無盡的黑暗與血腥,讓人脊背發涼,想快速逃離出他的視線。
他和路西法從來不可能作為夥伴存在,這樣的人,這麼大的野心,於他來說生生世世都只會是敵人,但是即使這樣,還是不想和他對上。昨天瑟蘭迪爾開出的條件,,不得不說,很讓人心動,他說得對,聖殿一日不除,這大陸永無寧靜。
“這……”箱子一開啟,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那裡面放著的,是活物,兩個女人,一個冷若冰霜,另一個嬌若豔陽,樣貌皆是大陸上一等一的好。若是伊芙在這裡,便會很快的認出,這是數月前,與她一起送到特羅倫納的“同伴”。
她們中間最美的貝妮拉,以及總是跟在歐佳身後的莫妮卡。
至於為什麼會把她們送過來,自然是為了羞辱瑟蘭迪爾,看著他眼中快速閃過的憤恨,路西法就知道,他認識這兩個女人,也知道她們被送去聖殿的使命。
“為什麼挑了她兩過來?”西爾維斯特以為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可是並沒有,羞辱一個人,路西法向來不會在這上面費多少心思。“貝妮拉性子無趣,莫妮卡,呵,最是喜歡爬床,不送她送誰啊。”路西法笑意薄涼,不達眼底。
“可是,我記得那個歐佳,似乎在處心積慮的接近你吧。”
路西法沉吟了一下,看著窗外,“這裡面有點意思的只有她了,總是要有人留下,給利伽添樂子的。”不是嗎,那個歐佳,維多利伽可是還沒玩夠呢。
“那麼蠢的一個女人,留下來,可是會讓維多利伽失望的。”
“一個小小的玩物罷了,要那麼聰明幹什麼。”若是維多利伽把視線全部放在那個女人身上的話,不舒服的那個人可是他,所以只需要歐佳做一個爬不出她手掌的蟲子就好。
西爾維斯特立馬知道他在想什麼,嗤笑一聲,“你倒是想的周全,只是你這麼狠狠甩給瑟蘭迪爾一巴掌,不怕狗急了跳牆嗎?你似乎對他,頗有偏見,我以前可沒覺得他能讓你這麼對付他。”
路西法閉上眼睛,面前似乎又出現了傑西嘉那張臉,不禁皺起眉頭,“沒什麼,只是今天遇見了一張臉,覺得心煩。再加上,她既然和瑟蘭迪爾關係那麼密切,我只能噁心噁心瑟蘭迪爾了。”
“那這這場合議有什麼談下去的必要?”已經表現出了不死不休的態度,坐在這裡裝樣子還有什麼意義嗎。西爾維斯特看向瑟蘭迪爾那有點沉鬱的臉。
“怎麼了?殿下是看不上這份禮物嗎?”西爾維斯特也就沒什麼顧忌了,反正都快要撕破臉了,那還跟他虛與委蛇有什麼意思,“還是說根本就不想和我們議和。”語氣沉沉穩穩,不慌不忙,顯然是以一個上位者的姿態和他說話。
“瑟蘭迪爾,您可要想清楚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在幾天後的大典上出什麼岔子吧。”說是循循善誘,倒不如說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西爾維斯特本就看他不爽。
科特倫納之前只是一個附屬國,就算是再強,頭上也壓著一個聖殿,如今他才剛剛壯大,就迫不及待改為帝國了,根基還沒那麼穩,自然是希望平平安安的了。
聖殿對科特倫納的態度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不過拿他當一個玩物,根本不怕他記仇。
就算是帝國又什麼樣,那三方雖然抽不出手來對付他,但至少也壓在他的頭頂,底下的那些有點實力的國家,怎麼甘心曾經平起平坐的人,壓他們一頭,自然會在底下拽著他,科特倫納被夾在這種進退兩難的環境中,可沒那麼容易翻起什麼大浪來。
“瑟蘭迪爾,我們不能和平共處嗎?”路西法看向他,“畢竟,我們曾經也算是‘同盟’吧。”附屬國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同盟,他說的沒錯。
“自然是可以的。”瑟蘭迪爾還是忍了下來,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帶著溫和的口氣與笑意,“與兩位殿下和平共處,我是求之不得的。既然殿下送我禮物,我自然也不能失了禮數,也該有答謝。”
“我可不能收,幾日後是殿下的大典,我們作為客人前來祝賀,什麼東西都不該收的。”
瑟蘭迪爾招了招手,讓身後的人把那兩個女人帶回去。西爾維斯特的餘光瞥見其中一個少女有些顫抖的身軀,瞭然,輕聲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不知道,在我眼裡,她們都是不該留的,如果不是利伽,我根本不會把她們留在那裡。”即使,其中有的人不是被有心派來的,他都沒打算放過,所以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裡,更不需要分辨。
西爾維斯特咂嘴,“我以為你這麼快就找到了。”簡直想一個白眼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