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奇女子,在下皇六子趙銘見過姑娘。”趙銘重新見禮,把這位女子放在一個等同的地位。欣賞的不是眼前的麗色,而是那麗色下來那顆聰慧的心。
好久沒見過如此有趣的靈魂了,那句話怎麼說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趙銘這一禮反而讓林宛如有些吃驚,皇子給自己施了個平輩禮節。毫不在意皇子身份,果然如京中所傳,六皇子是個不重禮節的人。
看來這六皇子也是個實用主義者,真的很像他們這些商人,很有趣啊!
林宛如嘴角勾起一個魅惑人心的微笑,走到側面不敢託大接受皇子的禮儀,福身回了一禮。
這一幕就讓一直在馬上的馮舞看著,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高興,平時甚少言語的馮舞少見打攪到趙銘的談話,沉聲提醒到:“趙銘,還要趕路!”
林宛如抬頭望了一眼這位突然出口的銀甲小將,一眼就看出這一位乃是個女將軍,見其直呼六皇子的名字,心裡有些吃驚又有些瞭然,退到一旁作老實模樣。
感受到場面有些尷尬的趙銘想了想才開口邀請到:“既然姑娘也是要上京納銀,不如隨趙銘一道?安全上也有些幾分保證。”
何止幾分,那個不長眼的山賊敢去打劫一支軍隊。活膩歪了啊。自己帶著的幾十名護衛看來的多餘的了。
“固所願不敢請爾,民女謝過六殿下體諒。如此就打攪六殿下了。不如請那位姐姐與民女共乘一車,民女也有些事情請教如此英姿颯爽的姐姐呢?”爽快的林宛如並沒有惺惺作態,滿口答應,話音一落,便有自家下僕麻利從車廂裡抽出一根車轅換上,看得趙銘一陣無語。
罕見的是,一直以來都待在馬上的馮舞沒有拒絕,想了一下臉上出現些矛盾,但還是下馬一言不發走進林宛如的車廂。
這就讓趙銘無語的表情僵硬在臉上,這是馮舞啊!居然沒有反對?沒有搬出將在軍中那一套?這是馮舞嗎?
小舞啊!小心被這隻狐狸賣了都不知道!你靠近的可不是一般人啊,趙銘有些擔心,但對於自己已經做下決定馮舞,趙銘也不好出言阻止。只能無奈揮揮手下令繼續前進,攜裹多出一支商隊的神武軍繼續出發,自己則回到車廂之內。
接下來的幾天,再也沒發生意外。林宛如也沒有在來打攪過趙銘,任由趙銘百無聊賴看著窗外景色度過一天又一天。
唯一讓趙銘目瞪口呆的是,經過這寥寥幾天的接觸。馮舞與林宛如彷彿成了多年好友,親密無比。早就姐姐妹妹叫個不停,如果不是趙銘瞭解馮舞,都快懷疑這兩人的某種取向出現問題了。
女人之間的友誼來得就這麼快的嗎?看著不像塑膠花的姐妹情啊,是不是這世界變得太快?趙銘一路上剩下的時間都在研究這個問題。發現這比研究對手的心理複雜多了。
有花了幾天一行人終於熬到京城,在城門處馮舞與林宛如告別,馮舞甚至與林宛如約定何時讓她上門拜訪。看得趙銘差點忍不住吐槽。
才多少天啊,你們這手帕交的姿態是怎麼回事,淇國公的門就那麼好進?
馮舞沒有理會欲言又止的趙銘,好像還有些生氣。讓趙銘摸不著頭腦,我那裡又惹到這古板的女漢子了?
留下幾名護衛,馮舞安排好神武軍自行歸營,打馬離去,拜趙銘所賜,她還有好多手續要去補齊呢。還有她祖父那裡,她馮舞可沒有趙銘那舌燦蓮花的本事,也不想欺騙自己唯一的親人。怕也逃不過一頓家法。
魏子期等也尷尬拱拱手,他們身份未明,只能以被看押的藉口跟著馮舞。沒辦法,跟著趙銘能幹嘛,皇宮他們又進不去。是生是死只能被動的等待。
好吧,都走了,留下垂頭喪氣的趙銘獨自在風中凌亂。
一路之上,沒有歡迎,沒有接待。剛剛平叛回京的趙銘就像沒人知道一般,平時軍隊凱旋的場面和他沒有半分關係,自己灰溜溜走在回宮的路上,直到皇宮宮門才終於看見一個熟人,心情好上了幾分:“喲,小桂子,訊息挺靈通的啊,你怎麼知道你家殿下今日會回宮啊。”
小桂子看見自家殿下,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既有欣喜更多的是恐慌:“哎喲,我的殿下啊,你還有心情調笑小的啊。小的這幾天都在宮門這守著,飯都沒心情吃了就等著殿下啊!”
小桂子顧不上自家殿下臉上的調笑,趕緊拉著殿下走到旁邊小聲的說道:“殿下,這次你闖的禍可翻天了,陛下可被你氣得不輕。”
不等趙銘發問,小桂子噼裡啪啦說了一通,說得趙銘腿都看軟了。
“殿下啊,你是不知道,有時候陛下收到你的訊息,氣不過都跑到殿下的寢宮來砸東西了,光是花瓶殿下寢宮裡都換過三批,嚇得小的啊…”小桂子現在說來都心有餘悸,當時都被嚇得尿溼褲子了他沒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