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振東出了小酒館,摸黑騎著腳踏車往家走,此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越往東騎,路上的行人就越少。
等到了南鑼鼓巷時,街面上竟然連半個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一陣寒風吹來,鄭振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趕忙一縮脖子,繼續朝前蹬車。
路過公共廁所時,鄭振東尿急就想方便一下。
在廁所外停好腳踏車,鄭振東著急忙慌的就進了廁所。
“誰?”
剛進廁所,鄭振東就聽閆埠貴問道。
“三大爺呀,是我鄭振東,東子!您也來上廁所呀?”
“是東子呀,你可回來了,你媽找你就快找瘋了,伱怎麼才回來呀?”
鄭振東一聽閆埠貴這麼說,心想,“壞了,這下可慘了,自己出去這麼久,這個點兒才回來,連個招呼都沒打,估計回家後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一想到這,鄭振東戰戰兢兢的問道:“三大爺,我媽沒說別的吧?她的臉色怎麼樣?”
正在蹲坑的閆埠貴,看鄭振東這樣問,便知道他害怕了,心中不由的一樂,然後笑呵呵的道:“東子原來也有你害怕的事情呀?怎麼?小時候沒少被你媽打過呀?”
“嘿嘿!看您這話說的,三大爺!咱可是好孩子,怎麼可能被打呢!您想什麼呢?”
“嘁!你這話說的我可不信,等遇到鄭家嫂子,我得好好問問她,看你小時候挨沒捱過打!”
跟閆埠貴在廁所裡扯了幾句,鄭振東放完水就推著腳踏車回院子裡面去了。
剛把腳踏車停好,聽見動靜的鄭母走出家門,上天一把就揪住了鄭振東的耳朵,道:“老三呀,老三!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出門連個招呼都不打,待到這個點才回來,是不是想捱揍呀?”
“媽,媽,媽啊!我錯了,我錯了,快撒手,快撒手,我的耳朵要讓您揪下來了!”
“撒手?你想什麼呢?我今天非給你點兒教訓可!不然你豈不是要上天呀?”
鄭母非但沒有撒手,還不由的加大了兩分力氣。
就這樣鄭振東被鄭母揪著耳朵帶回了家裡。
“奶奶,奶奶!救命呀!”
鄭振東一進門就對坐著的鄭奶奶大喊道。
鄭奶奶笑著對鄭振東擺擺手,道:“你們娘倆的事兒,我可不管!再說你媽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看熱鬧就行!”
鄭母此時餘怒未消,依然揪著鄭振東的耳朵,道:“聽到了嗎?你奶奶也不管,我看誰能救你!”
“趕緊給我去牆角站著,然後好好反省反省今天犯的錯誤,看你下次還敢再犯不!”
看鄭母鬆開了手,鄭振東很是聽話的來到牆角。
“老三呀,老三!我讓你送你二叔去火車站坐車,你可倒好,居然一去不回了!”
“你知道我和你奶奶在家裡有多擔心嗎?你這個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你說你出去胡謅八逛,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還這麼晚回來,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不用我們管了?”
鄭母說著說著,氣就不打一處來,然後走到鄭振東面前,對著他的後背就狠狠的拍了幾下。
“哎呀媽,疼死我了,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吧!”捱了幾下的鄭振東趕忙告饒道。
“哼!疼死你,活該!誰讓你麼不懂事兒呢!”
鄭母的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還是停下了手,不再繼續打鄭振東了。
“說說吧,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聽鄭母問,鄭振東趕忙說道:“媽,奶奶!我今天去前門大街溜達了一圈,你們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