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長安點點頭道:“穩妥的很,只是昨天處理了一些私事沒有看顧好你,聽說,你這裡昨天被一個學生差點砸了場子,沒有被人欺負吧?”
最後一句,沙雕越長安故意問的很隨意,但云多多卻聽出了某人話中的關心。
聽到越長安問起,雲小小張嘴,正準備說什麼。
想不到雲多多搶先開口道:“我是誰啊,江州遠近聞名的雲先生,身後呢,還有兩座大靠山,一是太守大人,二是越大公子,有你們罩著,誰敢欺負我?”
越長安笑了笑,將眼中的情緒埋到了心底。
崔婆婆早起來了,在家準備好了早飯,看到三個年輕人。拉過了自家的不開竅的孩子,招呼大家用起了飯。
五人一桌,用飯時竟熱鬧的很。
越長安善於交際,不一會兒就把崔婆婆哄的找不到北了。雲多多在一側看著,時不時插句話。只有雲小小和崔平生坐在另一邊,只知道吃。
飯用到一半,想不到麻煩就找了上門。
聽到敲門聲,雲小小主動起身,開啟了門。
見到陌生人的面孔,雲小小一愣。雲多多看了過去,依稀記得幾張面孔,於是站起身,開口道:“我記得,刺繡課在明日一早。今日不用上課,你們是不是記錯日子了。”
一個姑娘進了屋,對雲多多一拜道:“先生,我等是來退學的。”
雲多多一愣,越長安跟在放下了筷子,隨意道:“不是學的好好的嗎?”
見到越長安開口,三兩個姑娘愣住了。另一個有點傲氣的姑娘,擠進了屋道:“雲先生,我也不想說假話,昨天李姐姐回去說了一番話,今早就傳遍了整個江州城。”
越長安冷笑一聲道:“不如和我說說,什麼話?”
傲氣的姑娘聽到越長安開口,不知為何,在沙雕少年的眼神下後退了一步,遲疑了片刻,她說道:“李姐姐說,先生宣揚淫奔之詩,還收留不知廉恥之人。可見,可見先生也不是個正經人!”
雲多多面無表情的聽著,知道外界的流言或許比這還難聽許多。
“先生教我們刺繡,確實手法老練。但如果因為要學習刺繡,和先生同住一屋,最後被鄰居笑話,莫名其妙損了我們的清名,我們不願意。”那姑娘繼續道。
雲多多笑道:“只是教刺繡,也會牽扯這麼多嗎?”
“先生有人護著,我們只是普通的農女,清譽才是最重要的,希望先生能夠諒解。”開頭說話的那姑娘站到了雲多多的面前,又拜了拜。
雲多多點頭,將多餘的銅板退還給這些姑娘們。
一頓飯沒有用完,越長安藉口離了席,不知去了何處。
難得的空閒,雲多多問起了雲小小功課問題,雲小小竟分外好學,對於《詩》的興趣更是濃厚,兩個姑娘湊在一起,竟有聊不完的話。
而另一側,不知去向的越長安卻到了一個偏僻的酒樓。
越長安似乎是這家店的常客,店主人見到來的是他,二話不說,放下了手中的活,就將他迎上了樓。酒樓的位置不好,沒住幾個人,樓上空落落的。
越長安上樓後,直奔一間房,敲了三下房門。
裡頭的客人立刻開了門,門一合,就立刻跪在了越長安面前道:“見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