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氏自然也是沒有異議的,點點頭,拍拍閨女的手,說:
“明兒一早,跟芽兒說吧,過去她那邊做事。可要記住了,一定得好好學,你們小兩口沒有囉唆,公婆都沒有,好好做,日子肯定會好的。”
“嗯!”徐芙點點頭。
事情談妥,小夫妻倆也沒有久留,下地穿鞋,離開了徐亮家。夫妻倆走在村裡的路,北風一吹,還真是特別的冷……
……
南陽城一切都按部班的開始走正軌,如今悅己、知己跟順意齋不用去多加操心。康平走的商隊,也於臘月十五這天,回到了南陽城。
徐苗在順意齋,特意備了一桌等酒席給他接風。這一趟走,從南疆出發,然後去到涇陽縣,又從涇陽縣回到南疆,再返回來。雖然很是折騰,但卻積累了不少經驗。
雅間裡,只她跟康平二人,綠荷再旁陪同。徐苗端著酒杯,衝著康平,笑呵呵地說:
“這一杯敬康公子,這趟出行甚是辛苦。”
康平聽了,也趕忙端起酒杯,“姑娘這話說的太客氣了,我真沒覺得辛苦,反倒還很享受。”
“哦?這話怎麼說?”徐苗喝盡之後,挑眉問著。
“這一路風土人情、南北化差異,對於我來說,是特別好的享受。姑娘有所不知,我特別喜歡看那種遊記,很是嚮往那樣的生活。以前……”
康平說的很來勁,徐苗聽得也很認真。等他抒發完情感之後,二人開始算賬。刨除一切費用,這一趟商隊走下來,足足賺了五百兩七十多兩銀子。
徐苗對於這個數字還算滿意,當然,等來年遼東那邊客棧全都開起來之後,相信這個數字會成倍成倍的往翻。吃飯過,二人分開,徐苗在馬車的時候,突然一陣暈眩,直接昏了過去。
幸好綠荷跟泉東都在,二人都是經歷過大事兒的人,誰都沒有手忙腳亂,將人抱著了車之後,直接快馬加鞭的趕回了南苑。
泉東將徐苗抱回了閨房,綠荷這邊張羅找郎的事情。這個郎早該找了,可一直左拖、右拖,拖到了今日,不得不找的地步。
看著郎把脈,綠荷自責不已。泉東輕拍她肩頭兩下,轉身出去給遼東那邊送信兒。按照時間推算,五爺應該已經出發了,也不知道能在哪兒遇到。
屋子裡靜悄悄的,綠荷跟春杏全都如臨大敵的看著床的人兒,雖然看似沒有任何問題,可那郎一下、一下的搖頭動作,讓她們倆全都如臨大敵。
許久之後,郎鬆開手,轉頭看著她們倆站起身,走到跟前指了指外面,三個人出了屋子。房門關的那一刻,綠荷焦急的開口問道:
“先生,我們家姑娘可有大礙?”
“嗯。”郎沒有隱瞞的點頭,“她一直操勞過度,這個倒沒啥,她身子骨不弱。但是……這幽梅可不是鬧著玩的,據我的推測,她體內的幽梅,可是有一月有餘了,今天晚是不是吃了酒?”
“是,我們姑娘是吃了幾杯。可……先生,那幽梅亦藥亦毒,我們姑娘身子骨一向不錯,不可能吃那個的啊。”綠荷說完,春杏立馬離開了,至於幹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調查了。
郎看著綠荷焦慮的樣子,揉了揉眉心,又說:“現在為今之計,得在三天之內找點兒幽梅的根,給她熬水,喝個七七四十九天,這毒解了。不然三天之後……”
“三天之後,侵入心脾,大羅神仙也素手無策了。”綠荷喃喃地說完,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幽梅,苝殤朝的植物,可以入藥,但是用量多了會害人。初食者易累、犯困,然後咳嗽,無力。所有的症狀,徐姑娘完全招。
該死,怎麼沒想到呢?!
郎看著綠荷滿臉自責的樣子,輕嘆口氣,說:“丫頭,與其在這懊悔,還不如趕緊給她找幽梅的根。從這兒到南疆,是不眠不休、快馬加鞭也得十天左右。”
“你應該知道,這幽梅的毒,除了它的根,沒有任何解藥能解,別磨蹭了,快點吧。”老人家說完,連診費都沒要,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離開了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