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若是我不放心,讓他跟著你。你很能耐嗎?對哦,你是能耐,你堂堂歐陽山莊的大當家,不照樣被暗算,炸死偷生嗎?”
歐陽旻睿被懟的有些不甘,可以說還有些不爽。換做是以前的歐陽旻睿,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掌、將人拍死。但是經歷那麼大陣仗的歐陽旻睿,就不可能在那麼做了。
雙手扶著圓桌,重重的嘆了口氣,微抿著唇看著徐苗,半天都沒有吱聲。屋子裡,又回到了剛才安靜,只有兩個人喘.息的聲音罷了。
徐苗看著沉默的歐陽旻睿,冷笑了一下,剛要開口在說什麼,房門再次被推開。三郎、五爺全都站在那裡,徐苗頓時覺得很是惱火,指著房門處,咬牙切齒的說:
“這地方是客棧嗎?誰都能進來,連個招呼都不打?”
三郎看著發火的姐姐,心裡咚咚的敲鼓。五爺瞅著氣呼呼的徐苗,倒是沒有在意,邁步來到歐陽旻睿身邊坐下。三郎這會兒也把房門關上,這架勢,徐苗太瞭解了。
沒等他們開口,自己先開口說道:“既然五爺來了,那我就正好省去府城的時間了。三郎還小,他答應的事情……”
“徐苗!”覃五爺打斷她的話,衝著搖搖頭。看著三郎,使了個眼色,後者走上前,對歐陽旻睿抱拳行禮,說:
“歐陽大哥,藥快涼了,去我房裡喝藥吧。”
歐陽旻睿聽了點點頭,起身跟著三郎出去了。屋子裡再次剩下五爺跟徐苗,五爺學著歐陽旻睿,自己動手給自己倒上茶水,難得的衝著徐苗笑嘻嘻的。
徐苗也真沒給面子,輕蔑的翻了個白眼,沒有吱聲。覃五爺也不惱,端著茶杯喝了之後,緩緩的說:
“丫頭,咱們認識三年了,對吧?”
“嗯。”徐苗沒好氣的應了一聲,註定是不眠夜了,乾脆不睡了,明兒去三伯孃家吃完飯一起睡吧。
“咱們認識這三年,我可有坑過你、害過你?”覃五爺再次追問。
徐苗聽了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她的這個動作,讓覃五爺詫異的不行,擰著眉頭看著她,問:
“我何時坑過你、害過你?”
“今天啊!”徐苗理直氣壯的回答著,“你夥同歐陽旻睿勸我不成,又去勸三郎。覃偉、覃五爺,你可還有點兒良知?當日你那麼試探我,既然不相信又何必再來請。”
“你明知三郎是我們家的頂樑柱,你讓他去頂缸、去蹚渾水,試問日後出了什麼事兒,我怎麼辦?他日我去黃泉路上,如何面對我死去的爹孃。”
覃五爺看著激動不已的徐苗,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打斷她,直到她把話都說完之後,這才開口說話:
“丫頭,你應該知道,當日我試探你,那是不可避免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你怕與不怕,跟我有何關係呢?”徐苗反問,心知這一切,由不得她不答應。
歐陽旻睿跟覃五爺都是屬猴子的,精的沒邊。他們知道她疼三郎,斷不可能讓他去冒險。又心知三郎是個自尊心強的孩子,他一直都想替她做點什麼。
權衡之間,說服三郎,就是讓她出面的最好結果。而徐苗之所以現在這般,也是有她的想法。既然要做,那麼就不能……想到這兒,徐苗繼續說:
“五爺,你也真是夠卑鄙的啊,去遊說三郎,怎麼想的?”
“那你可知我是怎麼遊說成功的?”覃五爺不惱,氣定神閒的問著。
徐苗沒有吱聲,挑眉看他。五爺輕笑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後,說:
“我就只說了一句話,他就答應了。”
“拿我說事兒?”徐苗冷笑著說。五爺的搖頭,讓她一愣。
“我還沒那麼齷.齪,用你的婚事說事兒。”覃五爺十分坦白,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我只是說,如果想徐漢林入仕途不做貪.官,那就必須你們家很有錢。”
轟——
徐苗聽到這話,頓時懵住了。
這話……啥意思?!
“沒想明白嗎?”覃五爺挑眉問著,看著徐苗老實的點頭,不禁也跟著點點頭,繼續說,“很簡單,為什麼那些人貪,因為想要錢,如果這錢已經有了,那他還會貪嗎?”
“當日我跟三郎他們哥倆聊天的時候,倆孩子都跟我表示,想好好唸書。一個因為身子不好,念個名兒來傍身;另一個則是想做官,想給你們做主。所以,我只是這麼一句話,三郎她就答應了。”
徐苗聽到這兒,終於明白三郎為何答應了。她可以對小五有信心,但是日後走下官場,誰能對誰有信心?!前世那些貪.官,哪一個不是農民家的孩子,各個成績優越,想著為民做主。
可事實上呢?!
果然,三郎是長大了啊!
“所以三郎跟你一樣,你為他、為你們這個家著想。而他也一樣,他也為了這個家,為弟弟著想,你們倆,誰都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