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爹跟你娘呢?吃了飯去哪兒了?”呂氏黑著一張臉,不客氣的問著。
二郎撓頭,說:“去我姥姥家了啊,剛才栓子來喊他們,說我姥姥找他們有事。”
呂氏聽到這話,邁著步子就往外走,蔣氏一看老太太出來了,上前挽著她的胳膊,說:
“娘,你要去哪兒,這天兒都快黑了,還是兒媳陪你去吧。”
“嗯,走吧。”
呂氏雖然面色不好,不過對於三兒媳的要求,還是點頭答應了,接著鄭氏、徐瑩、徐芳、徐冰還有徐正江,都跟著去了。
徐苗則是把剩下的丸子,直接端到了上房。徐老爺子正在屋裡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一看徐苗端著盆進來,皺了下眉頭,問:
“外面怎麼樣了,你奶呢?”
“我奶出去了,帶著大伯孃、三嬸兒他們。”徐苗老實的說著,然後把盆放在上房的外屋地的桌子上,又說,
“爺,丸子我放在這了,先回去了。”
“啊,你走吧!”徐老爺子應了一聲,繼續抽著他的旱菸袋。
徐苗從上房出來,不禁鬆了一口氣,看著仍舊站在那裡哭哭啼啼的四郎,微微搖搖頭,走上前,幫著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說:
“快回去吧,不然一會兒奶他們回來,又該罵你了。”
“哼,不用你假好心!”四郎用襖袖子擦了擦眼淚,然後使勁兒的推了一下徐苗,扭頭就往家裡跑。
什麼叫狼心狗肺?!徐苗這會兒算是知道了。
在這老宅,這些所謂的家人,就根本不值得她去照顧、去關心,輕嘆口氣,邁步回了院子,將門落了鎖,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心裡也明白,這更大的陣仗,肯定還在後面呢。剛才蔣氏扶呂氏的時候,手腕兒上好像有個銀鐲子,難道是上房為了安撫她,給的?想來應該是了。
“大姐,這兔子咱們還是等兩天再烤吧,今兒肯定是不行。”三郎略帶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把兔子,拿去外屋地的隱蔽處,藏了起來。
徐苗看著三郎,狐疑的開口問:“怎麼了?為什麼今兒不能烤了?”
“奶把二伯孃他們找回來,肯定又得吵吵巴火的,萬一來咱屋找事兒,看見咱們吃野兔子,肯定就……”
三郎的話沒說完,徐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小夥子見她笑,狐疑的瞅她,徐苗擺擺手,說:
“咱們家的三郎啊,也長心眼了。行,聽我弟弟的,兔子等過幾天咱們再打牙祭。”
“嗯。”三郎笑呵呵的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小聲嘟囔著,“那會兒栓子來找二伯孃他們時,我看見徐茼在場來著。後來他們走了,茼姐兒就端了一大碗的丸子,偷偷的出去了”
雖然是小聲嘟囔,不過徐苗卻聽得真切,微蹙眉頭半天都沒有吱聲,一大碗丸子?徐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