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三個孩子都不約而同的點頭,姐弟四人快快樂樂的邁著步子往後山走……
與此同時,徐家的老宅內,徐冰正委屈的窩在呂氏懷裡,哭哭啼啼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呂氏聽聞就壓不住五火了,直接破口大罵道:
“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居然還敢說那話,她真以為她能翻了天?還死過一次,死過能怎麼的,她還不得……”
“行了,行了,有沒有完。”徐家老爺子厲聲呵斥,手裡的菸袋杆子,使勁兒的磕了磕炕沿兒,然後看著哭哭啼啼的么女,冷哼一聲繼續說,
“哭哭哭,你還有臉哭,被人家欺負了就知道回來哭,你還能幹點啥?我跟你說什麼了,瑩姐兒這邊開春就要辦事兒,漢楊那小子也要說親,你們娘倆就不能消停點兒。”
徐冰告狀不成,反被一頓數落,頓時又不願意的哭鬧起來:
“娘,你看爹啊,處處都說我的不是,苗姐兒那個小……死丫頭,爹就不說她。”
到嘴邊的小賤.人,生生的嚥了回去,生怕再被父親的菸袋杆子打著。呂氏心疼的看著閨女,探口氣把她摟在懷裡,扭頭看著當家的,問:
“老頭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那苗姐兒可是說了那話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咱都得防備一下吧,萬一真要是瑩姐兒出嫁那日,她說點啥出來,那咱閨女……”
“別說閨女了,就是瑩姐兒的婚事都夠嗆了啊,老大做官的事兒也得泡湯,這……這可咋辦啊!”
呂氏這下徹底慌了,因為已經超過了她能掌控的範圍,再看一旁的徐老爺子,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袋,也是許久都沒有吱聲。
好一會兒,直到那袋子旱菸抽完,這才把菸袋杆子又在炕沿兒磕打了兩下,嘆口氣,說:
“怎麼想?我能怎麼想!老早就跟你們說過,先別去招惹她,那丫頭因為啥被退婚,你們不知道?要不是你跟人二壯家要五兩的養錢,怎麼可能親事黃了。”
“我說你個死老頭子,當初要養錢是我提的嗎?那不是他老李……還有你,你不也同意的嗎?現在又賴上我了?”
呂氏向來不受屈,被老頭子這班數落,頓時就不樂意了。徐老爺子也煩躁的擺擺手,拿菸袋杆子揮舞了幾下,倒是讓給呂氏跟徐冰都嚇得縮了縮脖子。
“你個死老婆子,我同意你們要養錢,讓你要五兩了,啊?那丫頭肯定是因為這個事情沉心了,唉!”
老徐家別看平時歪心眼不少,可到底還是莊稼院人,這好不容易出息了個秀才,真要是因為個丫頭給耽誤了,那這些年的付出可就打水漂了。
但一時之間,徐老爺子又想不出別的法子,無奈之下只得打發閨女,去把老大兩口子喊來。
要說這徐家當家人不必說,那肯定是老兩口,可真要是遇到什麼事兒的話,來商量的必然就是老大那一房,徐正江跟鄭氏聽了徐冰的一番說辭,夫妻倆都半天沒有吱聲。
呂氏雖然心裡著急,可這會兒也是耐著性子的等了下來,畢竟她還是有點兒眼色(shai,四聲)兒的,知道這會兒鬧不得。
徐正江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不是皺眉就是拍大腿。
鄭氏更抿著薄唇,一臉老大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