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殷絕發了瘋一樣的再次吻住她的臉頰。
“不要碰我!”墨寧溪激烈之中甩了他一記耳光,清脆的耳光重的好像蓋過了一切。
司徒殷絕呆住,望著面前滿臉是淚,衣衫不整、嘴唇紅腫的墨寧溪,他好像從夢魘裡回過神來,連臉上的疼都忘了,後悔、自責、羞愧、憤怒一股腦兒的全湧了上來。
他明明告訴過自己要控制的,可只是一個吻卻讓他什麼都忘了,他到底在這個女人最脆弱的時候做了些什麼?他明明是來安慰她,求得她原諒的。
墨寧溪也驚懼的看著他,他的神情佈滿了各種神色,她唯一能看清的是他眼底淒涼的寂寥,那雙眼睛裡好像是空了兩個洞。
她突然也後悔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打過他的手顫慄著。
過了一陣後,她轉身就衝上岸,快速奔跑,離開這裡。
司徒殷絕追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眼睜睜的望著她離去,消失在黑夜裡。
他知道,他現在追去是多餘的,她在愧疚,她一定是在對她的丈夫感到愧疚和自責。
那個女人倔強的像個白痴,她一心向著她丈夫,或許剛才對他的回應也是來自於她丈夫的緣故。
她或許有點喜歡自己,或許完全是因為她丈夫才喜歡自己。
所以不管怎樣也好,她都不會接受除了她丈夫以外的人,如果他逼迫她,如果他強要了她,只會讓她後悔、自責,每天都在愧疚中度過。
不,他不會逼迫一個不愛自己和跟自己在一起不幸福的女人。
他勉勵朝著天上的月亮扯出一個溼潤的笑容,這六年來,他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麼痛過。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心裡某處是空洞的,而現在卻好像沒那麼空洞了,有那麼會痛的一處被填上了。
司徒殷絕抹了抹自己的臉,剛上岸,犀利的雙眼就感覺一道刺眼的閃光燈,側面看去對上椰樹後的鏡頭,偷拍的人轉身就揹著相機逃。
司徒殷絕拔開長腿幾步追上去,擋在她前面,看著面前蘿蔔頭的女人,擰了擰眉,“記者?”他早該想到的,以她曾經照耀的身份,就算退出了娛樂圈,她的私生活也還是會有跟多人關注的,“把相機給我!”
“不行,這是我拍的”,女人將相機縮排懷裡,笑臉盈盈的討好,“你放心,我不會把她打你那段報匯出去的,要不賺的錢我們可以五五分?墨寧溪的私生活要是爆料出來可是很賺錢的”。
“把東西給我!”司徒殷絕怒火高漲的制住她胳膊將相機奪了過來,開啟一看,兩人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被她給偷拍了。
“把相機還給我!”
司徒殷絕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狠聲道:“當記者也要有點職業操守,你只為了賺錢,有沒有想過這樣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你吼什麼吼,外人眼裡對丈夫堅貞不一的女人原來也是養小白臉的”,記者吃痛的尖叫,“快點放開我,不然我有權告你!”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錄影嗎?想跟我玩花樣,你還嫩了點”,司徒殷絕從她衣服裡掏出一部正在錄音的手機折成兩半,摔在沙面上,“我告訴你,她從來沒有背叛過她的丈夫,剛才是我在強吻她,是我在強吻她,你聽清楚了沒有?”
他發洩似地將相機砸向樹,丟下一筆錢,“我警告你,以後別再偷拍她了,否則殺掉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語畢,丟下後面目瞪口呆的記者大步離開。
他定然是被刺激到了。
司徒殷絕衝回賓館,看到她房間裡的燈是亮的他才鬆了口氣,他真怕她因為一氣之下獨自回A市那就糟糕了。
站在門口,他敲門的手抬起幾次又落了下去,現在去打擾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肯定也不願意看到自己。
司徒殷絕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墨寧溪靠在門口,她不是沒有察覺到他在門口站了好久,幸好……幸好他沒有敲門,否則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兩人之間存在的禁忌在今夜就這樣被打破了,她還打了他,她很後悔,明明她自己也那麼熱情的在回應著他。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唇,她的衣服有好幾粒釦子都被他扯掉了。
那麼瘋狂啊,差一點就……。
她怎麼對得起她的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