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安承夜怒目道:“昨晚這位姐姐喝多了,我不知道她住在哪裡,所以我才會把她帶回來,上官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要是真和她有什麼,幹嘛還要傻得帶她回來”。
“那你和她怎麼會睡在一塊?”上官紫月不動聲色的冷睇看向蘇穎雪,她當然認出了她是誰,從大學就一直暗戀她弟弟都暻秀的女人,這事情看來的確是挺蹊蹺的,但剛才進房所看到的一切卻是真真切切的。
“我…我也不大清楚”,安承夜懊惱的摸摸腦袋,“昨晚這位姐姐酒喝多了一直在吐,我看梁媽去睡了,所以只好自己拖地幫她擦了一下臉,自己也喝了點酒有點累就趴在床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躺床上去了…”。
說完俊俏的臉紅了一下,上官紫月見他褲子完整,襯衫也只有領口凌亂了一點,冷著臉伸手拈起衣領,合上,“先去洗澡”。
安承夜仔細看了她幾眼,卻見她仍舊是一副淡淡的眉眼模樣,感到濃濃的失落,不過她為自己隨意挑起衣服的模樣又緊張的掠過陣陣熱流,鬼使神差的極聽話頷首,但沒動,而是看向對自己一臉敵意的都暻秀,心裡一動,再看看蘇穎雪極力掩藏的失落模樣,好似有些明白了,莫非這個人就是她說的喜歡了十年的男人,那他剛才說的話不是太傷人了?!
而蘇穎雪好像也有點明白了,上官紫月在六年前吳亦凡去世的時候她是見過的,看情形上官紫月就是安承夜昨晚所說的喜歡之人,也是他契約結婚的妻子,而上官紫月又是都暻秀的姐姐…。
這關係有點糾結了。
早知道昨晚根本不該去喝酒的,這就是酒後的代價。
她頭疼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上官小姐,一切都如承夜所說,他是個很好的人,也喜歡你,和我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你絕對可以放心”。
上官紫月難得擰起了眉頭,看向漲的面紅耳赤的安承夜,兩人都沉默,倒是都暻秀不爽,“哼,他是個很好的人,可未必你是,我記 得你可是喝醉酒後總能做出一些不知羞恥的事情”。
蘇穎雪情知他是在暗諷自己以前喝醉酒和他發生關係的事,當真是心都碎麻了,他不知道那次她根本就沒喝醉,是他隨隨便便把她當成其他女人拉上床罷了,因為他是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才沒有反抗,可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事到如今,她真的對他無話可說,只是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
安承夜見狀連忙解開自己的襯衫為她披上。
“安承夜,你給我收斂點”,都暻秀惱羞成怒的扯開他的衣服。
安承夜也火了,“都暻秀,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知不知道她…”。
“算了,沒必要和這種人爭吵浪費口舌”,蘇穎雪斂眼。
都暻秀揪住她的胳膊,冷聲道:“蘇穎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蘇穎雪身體被他弄得一搖一晃,不舒服的閉眼,“我們並不熟,放開我,別忘了十點的會議”。
“我們不熟?你赤身裸 體躺在我床上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們不熟?!”
“住口……!”蘇穎雪甩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氣得發抖,“都暻秀,羞辱我你就能得到快樂嗎,在你眼裡我的尊嚴就那麼一文不值嗎?”
都暻秀呆住,連憤怒的快要掐死她的衝動都暫時暫停了,等回過神來,雙目噴出怒火,咬牙切齒:“蘇!穎!雪!!”。
“吵什麼吵?”都宸逸和上官蓉突然從樓下走上來,看著房間裡一觸即發的情形,沉聲怒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個女人是誰,承夜,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女兒的事?”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上官紫月站出來,淡定笑道:“這位就是承夜昨晚幫助的小姐,也是暻秀的朋友蘇穎雪”。
“是嗎?”都宸逸不大相信:“既然是朋友為什麼會睡在一起,這孤單寡女的,傳出去像什麼話”。
“你就是都宸逸?不,不是,應該是…都先生?”蘇穎雪一眼就認出了他,那他旁邊的就是上官家族的上官蓉了,她倒抽了口熱氣,這麼說來都暻秀就是他們倆的兒子,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恭敬的低頭:“抱歉,給你們家添麻煩了,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