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在耳邊的呼吸暖麻入心,愧疚的悶意卻在胸口凝聚,司徒殷絕不自然的別開臉去。
“凡,殷絕…”。
“殷絕,凡…”。
墨寧溪扯著他兩隻耳朵,撒嬌的一遍一遍喚著,像魔障一樣讓他心亂不堪。
“司徒少爺,外面有位寒小姐來找你”,劉媽突然從外面走進來。
寒小姐,寒玲兒…?
墨寧溪怔了怔。
“玲兒來啦,我去見她”,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司徒殷絕急忙掙開她跑出了客廳,他太過匆忙的腳步,和眉間如釋重負的喜悅讓墨寧溪心頭被針尖給紮了似地。
是她的錯覺嗎?剛才的神情,寒玲兒就像是解救他的救星一樣,難道面對寒玲兒就比對著自己還要高興嗎?
墨寧溪還是起身走到門口,花園的小徑上,有兩個人並肩站在那,今天的他一款咖啡色的休閒夾克,幽黑泛亮的黑髮,黑色的長褲包裹出修長的腿,笑的乾淨性感,而同他一起的寒玲兒雖然簡單隨意的穿著高幫布鞋,簡單的皮褲,上搭牛仔馬甲,亞麻色的馬尾在右肩上甩動,透著一股柔弱與帥氣並搭的氣質,和他站在一起更是說不清的搭配。
墨寧溪猛的發現面前的吳亦凡不論是習慣還是穿衣的風格都和從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的吳亦凡雖然會穿衣服,但衣著方面總是圍繞著優雅和成熟來挑選衣服,而現在的司徒殷絕不但長得帥氣倜儻,而簡直完美的令人覺得飄忽,他身上甚至散發出一種和寒玲兒相同的時尚味道,成熟深沉的味道已經完全被他身上的另一種完美遮掩了,那種完美更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她又想起上次在紐約他和寒玲兒差點結婚的事實,不管有沒有結婚,事實上就是這兩個人都發展到結婚的事情上,她終歸是什麼都不瞭解這兩個人之間的問題。
在看看兩人相談甚歡的情景,在想想他剛才在自己面前閃閃爍爍的模樣,便覺得哪裡都不對勁了。
墨寧溪見他們倆站在那裡聊了半天也沒打算進來,咬了咬牙,走了過去,微微一笑,“殷絕,寒小姐來了,你怎麼讓她站在花園裡也不請客人進去”。
“哦,不好意思,跟他一聊工作方面的事就忘了”,寒玲兒連忙衝她禮貌的大方一笑,“墨小姐,今天第一次來你家,真是打擾了”。
“沒關係,難得有殷絕的朋友來探望她,進來坐吧”,墨寧溪謹慎的應對著她,對於這個女人似乎是她的頭號情敵,她說話的語氣裡便多了一種喧賓奪主的味道。
寒玲兒似乎也察覺到了,笑笑,沒說什麼。
當下三人圍繞著坐下,劉媽上茶。
“劉媽,倒杯簡單的綠茶就可以了”,司徒殷絕隨口說了一句,墨寧溪怔了怔,再看看寒玲兒,面帶微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好像一切都在自然不過。
“對了,寒小姐怎麼突然來了?”墨寧溪沉默一陣笑著詢問。
“我其實早就想來看他了,只不過最近忙”,寒玲兒嬌好鮮美的唇甜的上揚,“這兩天有工作上的事來A市,所以就抽空來了”。
“工作上的什麼事?”司徒殷絕隨口問。
“就是繁盛和世優合辦的設計案子”,提起工作上的事寒玲兒就苦惱了,“讓我十天之日趕出來設計方案,世優的那個設計師好像和我八字不和一樣,仗著自己比我先出道幾年就看不起我這個後輩,專挑我方案裡的刺,有什麼好拽的,他自己設計的也就那樣,都過氣好幾年了”。
聽著她抱怨的聲音,司徒殷絕莞爾,“看起來你很苦惱,不管怎麼說是遇到問題了吧?”
“對”,寒玲兒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需不需要我幫忙?”
“漂亮”,寒玲兒打了個響指,嘿嘿的指著他,“天才,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似乎覺得自己的目的暴露的太明顯了,又連忙收斂容顏,“咳、咳,其實只要隨便指點一下就行了,寧溪,你老公就是厲害,我在這行努力了很多年,他這是先天的天賦,隨隨便便動動腦筋就比我強多了,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