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素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這個女人她記得,好像是聖母教的一個高層。
最後,大祭司的目光看向了面無表情的張存道。這個人,應該就是蘇聖女說的張丹師了。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在她看來,這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而已。
他雖然長得還行,但是在修行界中,長得這樣只是標配。他對面的花憐就長得比他好看,雖然花憐長得矮了一些……不過這是扶桑凌霄花一族的特徵。
在張存道身上,大祭司也沒有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樣的人,又怎麼能讓蘇聖女求她幫忙呢?
而且如今看這仗勢,似乎這金烏一族的小姐也和他糾纏不清……難道此子有什麼過人之處?
四個人詭異的安靜了一下,然後花憐開口問道:“是什麼風將皇甫大祭司給吹來了。”
大祭司微微一笑,說:“我是來找張丹師的,這位顯然就是張丹師了。”她對著張存道說到。
張存道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他確定自己不認識什麼大祭司,那這人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他說:“我就是張存道,請問你是……”
大祭司繼續保持溫和的笑容,說:“我是扶桑國聖母廟的大祭司,我叫皇甫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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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聖母廟’幾個字,張存道心頭一動,似乎就明白了什麼。而皇甫瑛看著張存道,又看了看花憐,似乎略有警告的說:“我是受蘇聖女的所託,特意來找你的。你需要的枇杷葉,蘇聖女已經幫你弄到了。”
她的話讓花憐和金素素都愣了愣。花憐若有所思的看著一眼皇甫瑛,而金素素則是看了一眼張存道,似乎在問,你怎麼又認識聖母廟的蘇聖女?
皇甫瑛的加入讓現場情況緩和下來。然後皇甫瑛就說:“這裡也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不如去李家的宅院,我才見過枇杷夫人,她很熱情的。”
其他人都沒有意見。於是在皇甫瑛的帶領下,眾人兜兜轉轉來到枇杷夫人處。這枇杷夫人也很意外,然後就將眾人迎入府中,開始招待起來。
張存道小聲問了一下,才從枇杷夫人口中得知,大祭司用高等孕泉水換了她的葉子所有權。在接下來的若干年中,她本體的樹葉都不再屬於她自己。她可以使用樹葉,但是樹葉的歸屬權卻是大祭司。就算是自然掉在地上的,也要收集起來給大祭司送去。
張存道聽了暗暗拙舌,這一份高等孕泉水的效果,似乎已經超出他的想象。女人為了孩子可以付出很多,女妖同樣如此。
而張存道如今接受了大祭司給的枇杷葉,那麼他自然也接受了蘇芯的好處。他想找另一棵枇杷樹妖的計劃,自然就不用了。
這種將飯喂到嘴裡的行為,確實是讓人沒有奮鬥的慾望……
四個人沒有什麼好聊的,只有皇甫瑛和開心的枇杷夫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忽然響起一聲鳥鳴,然後一道巨大的紅影出現,正是一隻金烏。
金烏在天空盤旋幾圈,然後勐地落下化成人,來到枇杷夫人的院中。張存道一看,這不是金素素的老父親嘛。他曾經的‘外公’。
“父親,你怎麼來了?”金素素看到他,連忙站起來問道。
“是花憐通知我的,你這孩子回來了怎麼不回家呢。”他笑著對花憐點點頭,然後有些責怪的對金素素說。
這下金素素就明白了。花憐將自己的老父親帶來,定然是來將她帶走的。她勐地回頭看向花憐,眼中盡是火焰。而她的老父親卻沒有那麼客氣了,他直接說:“好了,你娘也想你了,我們回家吧。”
“不……我不回……”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老父親就化成原型,一下就抓走了她。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直接被帶走了。
等金素素離開,花憐也站起來說:“眾位,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多陪你們了。”他說完,也不管眾人的表情,直接招來坐騎走了。
瞬間,這院子只剩下三人,枇杷夫人有些發愣,這都是什麼事啊。
皇甫瑛這個時候卻是喝了口茶,對張存道說:“張丹師,你如今惡了花憐。據我所知,這花憐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妖,你惡了他,他一定會報復的。”
張存道想了一下,說:“這也沒辦法,見招拆招吧。”
皇甫瑛笑了笑:“不妨這樣,張丹師同我回到聖母廟,然後我派人將你送回大唐國。有我們的庇護,想來那花憐也不敢動手。”
張存道卻是搖搖頭謝絕了這個好意,他說:“這倒不必。我也有一些保命手段。而且我要去夜郎國,也不好再麻煩你們。”
聽了他的話,皇甫瑛也不好強求,她想了一下,說:“那我放出風聲,讓沿途的聖母教眾多關照一下你。在扶桑國附近,我覺得他也不好強行動手。”她也只能做到這樣了。這個張丹師硬是要自己行動,她也沒辦法。
張存道終究是接受了這份好處,他笑著對皇甫瑛拱拱手說:“這樣就多謝大祭司了。如果大祭司以後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請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