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和刀刃連線處,是一個龍口吞刀形制。此刀重一百六十斤,張存道拿起後覺得沉甸甸的,非常有分量感。
“此刀不錯。”張存道脫口而出。
言不正瞄了一眼張存道,卻是說道:“長柄刀控制不易,雖然力大勢沉,但是卻不好操控。你若是使用此刀,將要花費更多的心思。”
張存道倒是無所謂的說:“這倒無妨,我能練好。”他的話說完,就手持此刀,開始揮舞起來。
長柄刀和短柄刀練法不同,不過碧落黃泉刀並無什麼刀譜,只要輕重使用合適,任何刀具都能發揮出莫大的威力。
張存道揮舞了幾下,越發覺得這刀合手。他大開大合的耍了起來,體內的心臟越跳越快,開始加快給全身供給能量。而這個時候,他心臟多出來的四竅也開始發力,風雲水霧的力量貫徹他全身,給他帶來了更多的力量。
生物之力,首重心臟。心弱者,力必弱。心強者,力必強。此乃天地規則,不容質疑。陸行之中,象力第一。水行之中,龍力第一。龍也是一種大力的物種。它的心臟必然很強。
強大的心臟帶給張存道的是強大的力量和耐力。這刀他是越用越輕便。刀重之時,如山崩地裂。刀輕之時,如撥雲見月。輕重之間,轉換自如,毫無生澀。
他的這個表現,倒是讓言不正心中詫異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人的刀舞得還不錯!
等張存道舞了一陣,言不正就說:“武技之道,在於持之以恆。碧落黃泉刀想要練得好,多練是必不可少的。”他說完這句話,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這刀法畢竟是我黃泉刑道的刀法,若你能參悟《黃泉法經》融入到刀法中,這刀法的威力會如虎添翼,更上一層。這《黃泉法經》你師尊也知道,你就回去問你師尊吧。”
張存道點點頭,他其實早就懂《黃泉法經》了。
說完這些,言不正就有些興致索然,他揮一揮手,說:“行了,這刀法就是這樣,剩下的就是靠你自己領悟修行。你且回去吧。”
張存道連忙對他行了個禮,說:“多謝言掌刀言傳身教,弟子感激不盡。”
言不正點點頭,揮揮手讓他離開。這是他和雲箬的交易,和眼前這個弟子沒有什麼關係,他也沒有想從這個人身上得到什麼。
張存道拜別言不正,拿著這把青龍偃月刀走了。這刀言不正也送給他了。
回到大沼澤中,雲箬就讓他收拾一下東西,去白骨崖報道。她已經打點好一切,張存道去報道就行。
張存道也只能收拾一下,辭別雲箬就離開這裡。等到張存道離開,雲箬就回到屋中,帶著蛛體雲箬離開這裡。她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和蛛體雲箬一起嘗試一下‘化蛹’的效果。
她生性謹慎,自然不會在自己的屋中試驗這個秘法。因為這個秘法一旦施展,她和蛛體雲箬就一點意識都沒有,萬一出了意外那就悲催了。
所以,她將張存道支走,自己也去到一個隱秘的地方閉關。她這樣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徒弟也不會相信的。
張存道對雲箬的打算一無所知,他扛著青龍偃月刀,向著宗門西邊前進。
黃泉宗很大,自東向西有三百餘里,自南向北有五百餘里。宗內有大量的未開發地塊,也有很多危險的地方。正常在宗內行走,也要代步工具或者飛行。
不過黃泉宗內的弟子很少飛行,因為飛得越高,離黃泉血日就越近,就越容易被黃泉血日灼傷。門中弟子還是喜歡用坐騎在地上跑。
張存道自然是沒有坐騎的,他的師尊沒有給他配車……所以他只能靠著雙腳行走,從大沼澤到白骨崖約有兩百里的距離,也要走個三五天的。
第一天很平靜,沒有遇到什麼問題。第二天,他就到了一片廢墟中。
黃泉宗內的廢墟不少,這些廢墟,往往就代表著這裡曾經有一個黃泉宗的支脈。比如今天到的這個廢墟,張存道看著地上摔成兩半的牌匾,念出上面的幾個字‘黃泉血道’。
“這裡原來是一個叫‘黃泉血道’的小支脈的駐地嗎?”張存道喃喃的說。
就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這黃泉血道可不是什麼小支脈,在五千年前,這可是一個可以比肩鬼道的大道。”
張存道聽見這個聲音也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他一進入這廢墟就感到了有其他人。
果然,這個人很快就按捺不住走了出來。出來的人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為何說他是公子哥呢?因為他的身邊跟著兩個美豔的女鬼,這兩個女鬼膚白貌美,身體凝實彷彿實體,這說明這鬼實力不錯。
出門帶著‘侍女’的,不是公子哥是什麼!
這公子哥看了看張存道身邊的青龍偃月刀,然後拱拱手說:“鬼道徐輕生,不知同門如何稱呼?”
張存道看他如此知書達理,心中也有些詫異。在黃泉宗內,這麼有禮貌的弟子可不多啊。他緊了緊手中的青龍偃月刀,覺得可能是這寶貝讓他知書達理。
與人為善是張存道的準則,他也拱拱手說:“蟲道張存道,見過同門。”
“嗯?!”聽見張存道的自我介紹,徐輕生眉頭倒是挑了挑,這手握大刀的人居然不是刑道之人,而是蟲道之人嗎?難道他修的蟲子是‘大力獨角仙’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