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墨開口:“全都堅持住的人請出列。”
教官們頓時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念起了名字後畫有四個勾的人。
這是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一切,全都被教官記錄了下來。
人就是怕比較。
喝著稀粥的人,看著各方面不如自己的人,現在卻吃起了乾飯、鹹菜,還用肉湯拌飯,心中嫉妒的同時,還在暗暗較勁,自己晚上的時候,也要喝上。
朋友和朋友之間比較。
同鄉和同鄉之間的比較。
陳墨很滿意的望著面前的眾人,只有將他們分成各個的級別,才能讓彼此產生“虛榮”,從而上進,切記不要人人公平。
只有都做的差不多,才能去實現公平。
……
下午,趁著所有天師軍士卒在站佇列的時候,一支三百人左右的車隊從後城門離開了天水鎮。
車隊上裝著的,都是一吊吊銅錢。
與此同時,陳墨還飛鴿傳書給耿松甫,讓他收到書信的第一時間,派人前來接應。
陳墨不知道的是,經歷了墜馬城的教訓,梁松派了斥候穿梭山林,繞到了天水鎮後方盯著。
這樣,無論是陳墨撤軍,還是天師軍又派援兵過來,梁松都能瞭解的一清二楚。
當然,能不被發現而繞到天水鎮後面的斥候,人數自然不會太多,所以面對出城的車隊,他們也沒有實力去攔截。
只能把這裡的訊息,派人送回去。
……
羊城。
夜涼如水。
衙門正廳,燃燒著一個個火盆,梁松從其中一個架著鐵壺的火盆中,把鐵壺提起,然後把壺中的熱水,倒入一個盛了些許冷水的木盆中。
梁松拿來一個銀盃,往杯中倒了些烈酒,最後將銀盆放於木盆之中,透過盆中溫水,將銀盃中的酒水溫熱。
這個過程中,梁松坐下身來,處理著今日的軍務。
就在這時,石猛匆匆走了進來,身上的甲葉相互碰撞,發出金鐵交隔之聲。
“大人,前方斥候來報,有一支三百人左右的車隊從天水鎮後方離開,透過斥候觀察,拉著車架的馬匹有些吃力,應該運送的是一些輜重。”石猛將斥候的信件遞給了梁松,然後說自己的猜測:
“大人,您說這群賊軍是不是要逃?”
梁鬆不緊不慢的看完斥候的信件,繼而拿起木盆中的銀盃,抿了口溫熱烈酒,火辣辣的酒水下肚,整個人頓時暖洋洋的,道:
“這點人能運送什麼輜重,怕是一些私人物資。不過你說的對,這群賊軍很可能是要逃了。”
“那我們要不要.”石猛抬手比劃了一下。
“賊軍是不是沒有冬衣?”梁松忽然這般說道。
石猛一愣,旋即道:“透過斥候來報,城牆上的守城賊軍,穿得還是比較單薄的。”
“我們的將士呢?”
“棉衣已經分發到每一個士卒了。”
“那不急。”梁松看到了眼外面的夜色,道:“若是他們在一週內退兵,就任由他們離開。”
“賊軍若是不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