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名貴看著許穆。
“渠帥,目前豐州主戰場接連受創,敗仗煩得天師他老人家頭都是大的。而虞州雖然只是次戰場,但許傑可是梁松的三大將之一,更是梁家的家將,陳墨此戰,可是狠狠的挫了梁松的銳氣,我們若是將這封戰報呈給天師,是不是能讓他老人家眼前一亮.”
許穆可是很有政治頭腦的,天師手下可是有著三十六方渠帥,但能讓天師記住的,也就那幾方心腹,因此,若是別的渠帥想在天師的面前表現一下,首先就要有耀眼的戰績。
陳墨這份戰報,雖然不是太過耀眼,但在如今敗戰連連的情況下,急需一場還看得過去的勝仗鼓舞一下軍心了。
除此之外,這次攻打虞州,天師命令渠帥為先鋒,可是渠帥卻並沒有親自前去,而是派底下的將領前去,還被對方埋伏,吃了大敗仗,這若是傳到天師的耳裡,怪罪下來,可吃不了兜著走。
而所謂報喜不報憂,陳墨這封戰報就能發揮它的大用場了,還能將吃了大敗仗的事,掩蓋了去。
楊名貴被許穆一點撥,頓時眼睛一亮,同時心頭驚呼,這事還能這麼玩。
“渠帥,還有,如今袁將軍、戴將軍、王發將軍都已戰死,您底下正缺人,也急需發展心腹,而陳墨年輕,潛力大,是個合適的人選。
另外,他收到您的回信後,立馬就趕去了增援,並重創了虞州軍,說明對您的命令還是很聽從的,沒有陽奉陰違。”許穆道。
楊名貴徹底明白了,他可以趁此以重賞收攏人心,另外通報全軍後,對他的名聲,也有一種正面的引導作用,讓大家知道他賞罰分明。
“不錯,這一千石糧該給,可軍師,這重賞該如何賞?”楊名貴問道。
許穆沉吟一番,他知道楊名貴捨不得出錢,便道:“正好袁將軍也已戰死,渠帥可將清亭縣交由他管轄。另外,他不是需要赤銅嗎,渠帥可以賞他千斤。”
“善。”反正清亭縣需要人來管,正好賞給陳墨,赤銅礦也是白撿的,給他給千八百斤,也不需要自己出錢,楊名貴同意了許穆這個提議,旋即又問道:
“那他請求我們派兵增援一事?還有王開、劉傅那,我們總不能棄之不顧吧”
許穆撫了撫下巴不太長的鬍鬚,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最後扇了扇羽扇,道:
“可著陳墨按兵不動,既然天師讓渠帥為先鋒,那麼見虞州久攻不下,肯定會派別的渠帥增援的。
至於王開將軍和劉傅將軍,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他們的訊息了,可讓陳墨派人打探他們的訊息,酌情救援,另準他便宜行事。”
楊名貴想了想,點頭道:“可。”
楊名貴不知道的是。
雖然天師軍跟豐州水師對戰是敗多勝少。
但天師軍搜刮整個北地,可謂是家底雄厚,而南方因為勤王大軍跟朝廷打仗的緣故,豐州算是孤立無援,論消耗,根本比不了天師軍,所以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這種情況下,豐州派出大量的諜衣(間諜),來到了青州,開始了滲透,搞事。
……
九月底。
廣明縣外的山野中。
“嗖”
一支箭矢破空而出,射中了一頭正在倚靠著樟樹蹭癢的野豬脖頸,中箭後,野豬發出“哼唧哼唧”的叫聲,向前奔出。
可沒跑多遠,便一頭栽在地上,沒了動靜。
“夫人神射!”山林裡響起一片譁然。
山林裡,陳墨帶著夏芷凝還有幾十名親兵,在騎馬打獵。
夏芷凝沒有帶面罩,但親兵們除了孫孟外,只知道她跟陳墨的關係親密,並不知道夏芷凝的真實身份,所以直接把她當夫人稱呼了。
夏芷凝面色微紅,卻並沒有反駁,她已經適應這種軍伍生活了,舉起弓箭道:“把野豬帶回去,今日我請大家吃全豬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