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掛,夜色微涼。
韓武急匆匆的來到陳墨的軍帳外,卻被劉澤攔住。
韓武著急道:“我有要事找縣長。”
“那你稍等,我去稟告。”劉澤不敢耽擱。
就在轉身的時候,陳墨繫著腰帶從軍帳裡走出,微微蹙著眉頭,道:“出什麼事了?”
韓武、劉澤當即躬身拱手,前者急聲道:“縣長,前方探子來報,十里外,有若干人馬朝著我們這邊靠近,探子聽到了喊殺聲。”
“什麼?!”陳墨臉色一變,他們的崗哨佈置在十里外,來報到現在,怕是距他們不足五里了,他趕緊下令道:“把躺下計程車兵都叫起來,火把熄滅了。”
“諾。”
軍帳裡,夏芷凝也聽到了韓武的話了,等陳墨進來時,夏芷凝已經穿好了衣服,披上了甲。
陳墨微微一愣,也不多言,在她的幫助下,把明光鎧穿好,拿上唐刀,背上強弓,二人便朝著帳外走去。
此刻全軍已經有條不紊的站列好了。
和陳墨不一樣,底下計程車兵們都是帶甲睡的,所以起來也不用收拾什麼。
“人銜枚,馬裹蹄,隨我來。”
陳墨沒有多說什麼,算算時間,對方也快到了。
士兵們趕緊從懷裡摸出一截木棍,咬在嘴裡,為數不多的十幾匹戰馬,馬蹄上也是裹上了麻布。
陳墨的軍隊是駐紮在山嶺間,下面就是行軍的山路。
陳墨帶著人快速在山路的兩邊埋伏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片嘈雜聲,以及稀疏的幾道火光便從不遠處而來。
袁又春從山嶺關突圍出來後,就一刻不停的往後逃,戰馬跑死了就換一匹,可即便如此,後方的虞州軍卻並沒有放過他,緊緊的咬在後面。
好在虞州多山,山路難行,騎兵的速度有所減緩,讓袁又春一路逃了好遠。
他的損失極大,萬餘虎捷軍,突圍出來後,不到千人。
又在逃亡過程中,死傷大半。
現在還跟著他的,只剩下不到三百人,大纛都不知道扔哪去了。
已經扶正的親兵營統領白倏,左肩還中了一肩,傷口來不及處理,此刻已經發炎,臉色蒼白,沒什麼戰鬥能力了。
“特孃的,陳墨這混蛋的隊伍死哪去了,這都跑了一路了。”袁又春回頭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
後方的虞州軍像是咬死了他一樣,若是沒有別的軍隊來解決,他怕是逃不掉了。
“將軍,陳墨不會是帶軍撤了吧”白倏虛弱的說道。
“格老子的,等逃出去後,本將軍一定要好好的在渠帥面前告他一狀。駕。”
雖然月色明亮,但可視的範圍卻不遠,在沒有軍旗的情況下,陳墨的軍隊,很難分辨這群兵馬是誰?
不過等稍微靠近後,陳墨還是認了出來,只因那飄在半空的紅色數字比較顯眼。
“是虎捷軍。”夏芷凝也是認了出來。
“縣長,虎捷軍在被人追。”韓武訝異道。
陳墨聽到了。
那隆隆的馬蹄聲,想聽不到都難。
“先放他們過去。”陳墨思索了一會,說道。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