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魚鱗衛也是發現了從天邊飛來的黑點,他們隱約能看到這黑點好像是人,震驚歸震驚,訓練有素的他們,哪怕上官沒有下達命令,也是十分默契且熟練的拿上覆合弓戒備了起來。
當黑點越來越大,能清晰看清人的面容後,南宮獻驚聲道:“是陛下。”
“快下來,都把弓放下來。”
“.”
“陛下?”
眾士卒都很壓抑,陛下什麼時候會飛了?
昨晚陳墨飛走的時候,他們可沒看見。
很快,陳墨飛到了他們的上方,這時他們發現,陳墨還一手拎著一個人。
南宮獻臉色微微一變,這兩人他都認識,正是南宮瑾和章封。
陛下就是陛下,真是神武啊,單槍匹馬的從波琉國把兩人抓了過來。
還未落在甲板上,陳墨就將南宮瑾、章封扔了下來,摔出兩道沉悶的聲響,也將已經打昏過去的兩人給驚醒了過來,發出絲絲吸涼氣的聲音。
“陛下,你沒事吧。”月如煙從二樓甲板跳了下來,落地的步伐卻很輕盈,來到陳墨的面前,說著關心的話。
陳墨搖頭笑了笑。
這時,醒來的南宮瑾已和南宮獻打起了講。
“獻弟,救.我。”南宮瑾開始攀親情,他發現此刻已不在波琉了,周圍全都是陳墨的人,可想而知,他的生死,已經掌握在別人的手裡。
反倒是章封,醒來後外表露出一副兇狠強惡的模樣,鼓著眼睛瞪著每個看向他的人。
但熟悉章封的人都清楚,他這個人,其實是有些色厲內荏的。
南宮獻和南宮瑾離得不是很近,兩人只是同一個爺爺,不過南宮瑾的爹是嫡出,南宮獻的爹是庶出。
除此之外,南宮獻和南宮瑾的關係也不是很好。
當初將南宮如許配給陳墨的事,都是南宮瑾一言決定了,南宮獻這個做親爹的,都還說不上話。
只不過南宮瑾是南宮家的家主,實力也比他更強,南宮獻要聽他的話。
當然,要說恨,也談不上。
畢竟是南宮瑾把南宮家帶上了巔峰,南宮獻身為南宮家的子弟,也受益不少。
若是沒發生大魏船隊出事的事,南宮獻這時恐怕還會叫他一聲“族兄”,為他求個情,但現在,南宮獻真的怕被牽聯。
至於南宮瑾說的話,他就當做沒有聽到一樣,把腦袋別了過去。
南宮瑾看到南宮獻的反應,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但他此時還是心存僥倖的,看向陳墨,道:“陛下,臣知道私藏兵甲有罪,但我南宮家於大魏,尤其是大魏的水師來說,是有抹不去的功勞,況且臣也未做出有損大魏利益的事,臣願捐出全部家產,卸甲歸田,還望陛下饒臣一命。”
南宮瑾希望陳墨還不知大魏船隊的事,只是單純的因為他私藏兵甲然後潛逃海外的事過來的。
“都下去。”
話題有些敏感了,南宮獻命令底下計程車卒都先下去。
“諾。”
等魚鱗衛士卒都進了船後,陳墨冷聲道:“未做出有損大魏利益的事?潮平侯真當朕不知南宮家多次走私一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