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獻點了點頭,道:“不僅是我大魏的人,還是市舶司出海的船隊人員。”
說著,南宮獻轉身掀開一面白布,露出下面的屍體,正是大魏市舶司的官服,不僅如此,這具屍體的胸口,還有一個血窟窿。
陳墨一眼就瞧出,這是用槍捅出來的。
“陛下,我們市舶司的船隊遭到敵人的襲擊了,現在看起來,應該損失慘重。”南宮獻道。
“這條航線,不是沒有海盜出沒嗎,誰這麼大膽,敢襲擊我大魏的官船?”陳墨眼中閃過一抹戾氣,襲擊出航的官船,光是打撈上來的屍體,就不下百具,這可不僅僅只是普通的命案,這是在打大魏的臉。
南宮獻苦笑一聲,他也不知道呀,而且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些屍體還不知道是從哪漂來的,這裡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快來人,這人還活著”
就在這時,正在海上打撈屍體的魚鱗衛,有一人發現一具趴在木板上的“屍體”居然還有一口氣,當即大喊著周圍的人過來幫忙。
很快,這名還有一口氣的“活口”,被魚鱗衛打撈了下來。
不用陳墨吩咐,南宮獻就招呼了隨行的大夫過來搶救。
此人應該溺水許久了,面板青紫、嘴唇發烏,還能用肉眼看到其身上的雞皮疙瘩,甚至面板都出現了些許膨脹。
“陛下,此人還是鴻臚寺典客署下設的丞。”大夫在此人的身上摸出了一塊腰牌,遞給了陳墨。
“薛固。”陳墨翻過腰牌的另一面,上面刻有此人的名字。
鴻臚寺領典客、司儀二署。
其中典客署掌管邦交和邊陲部族事務。
下設丞二人,是典客署的主官,從六品上。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把他給朕救醒,朕要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墨臉色陰沉。
自市舶司恢復運營至今,出航的所有船隊,都是平安歸來,沒有人敢招惹。
畢竟出航的船隊,都是配備了水師保駕護航的,武裝到了牙齒,就連韓洋海域的海盜,也只是讓船隊吃了一些小虧,付出了一點財產損失。
而且這裡的財產損失,是指船隻遭到了海鬼的攻擊,受到了些許的損壞,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他們也不敢正面對抗,最後也只能乖乖的退走。
但是現在,看樣子不僅船沒了,貨物沒了,就連人也沒了。
這事,絕不能容忍,必須得徹查。
“諾。”
大夫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壓力一下子上來了。
在大夫救治薛固的時候,陳墨向南宮獻詢問這到哪了,周圍有哪些國家。
覆滅一個出航的船隊,可不是區區海盜能夠做到的。
必須得是一個國家的正規軍。
南宮獻命人拿來了海圖,又經過一陣測算後,道:“陛下,我們已過了和羅海峽,此處離波琉的貿易航線不遠了,周邊的國家有三個,分別為……”
“你說此處離波琉的貿易航線不遠。”陳墨打斷了南宮獻的話。
南宮獻一怔,旋即沉聲道:“陛下懷疑是波琉?”
陳墨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問起了周邊三個國家的軍事實力如何?
“這”南宮獻一愣,趕緊叫熟悉的人上來回答。
他一個魚鱗衛的主官,負責著蒼州市舶司的事,又不常出海,不可能事事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