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被嚇得面如土色,看著還在哀嚎痛哭的小妾,眼珠瞪得渾圓。
翌日清晨。
宮殿中,陳墨看著下方聲淚俱下的左念,笑著安慰道:“你不用怕,不管是誰想殺你,我們都不會讓他得逞的,正好,朕正要出兵去圍剿拓跋餘孽,等朕將這些拓跋餘孽全部消滅,自然就沒有歹徒來刺殺你了。”
左念聞言更加驚懼:“陛下,你們要走?”
“是啊,聽說拓跋餘孽要南渡,若是讓他們過了江,在南邊稱帝,那就尾大不掉了,到時恐怕會有更多人想要你的命。”陳墨道。
左念面色一變,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道:“陛下,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襲擊完揚長而去,若是陛下你們走了,那這些歹徒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這一次只是我的小妾受傷,下一次,下一次.臣恐怕都見不到陛下了。”
陳墨輕喝一聲,道:“怎麼,你覺得你這邊的危險,能比得上那些拓跋餘孽嗎,你這邊只要侍衛多一些,防守的森嚴一些,就不會有事,可若是那些拓跋餘孽過了大同江,我們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左念臉色垮了下來,有些難看,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過見你對朕沒有功勞也有功勞.”陳墨語氣緩和下來了一些,道:“朕可以讓國師率領一些兵馬留下來保護你。”
聞言,左念趕緊抬起頭來,抹了把眼淚,道:“謝陛下。”
“先不要著急謝,國師他們不可能一天到晚十二個時辰保護你,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這些襲擊的歹徒給解決了。”
“可這歹徒來無影去無蹤,臣找不到啊。”
“那就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你有懷疑的物件嗎,到時殺一片,震懾一下四方,就算沒有殺到歹徒,也能嚇得歹徒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陳墨道。
聞言,左念臉色急劇變幻,心中不禁冒出一個想法,昨晚那襲擊的刺客,莫非是
想到這裡,左念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道:“陛下,這樣做,豈不是會讓城中的百姓暴動?”
“那你是怕百姓暴動,還是怕死?更何況,歹徒你對付不了,難道城中的這些百姓,你也對付不了嗎?那朕要你有何用?你以後有什麼能力能當任太守,治理一方?”陳墨剮了他一眼。
左念心中一震,後背冷汗都出來了,忙道:“一切都聽陛下的。”
很快,城中街道上人馬來回奔走,不停地有人家被破門而入,混身甲冑的官兵,衙役到處抓人。
得知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金夏奸左念後,遭受了無妄之災的百姓們,心中不斷的大罵左念。
……
另一邊,大魏。
關於拓跋氏衣冠南渡的事,大魏這邊的百姓還不知道,可陳墨攻佔金夏都城,迫使金夏大汗投降大魏的訊息,卻已經傳到了天川。
這種開疆擴土,報仇滅國的功勞,自然也就是陳墨的。
朝中開始造勢,陳墨人雖然還沒回去,可天川的百姓,便已開始稱讚、歌頌陳墨了。
儘管陳墨在大魏百姓的心中,已經算得上威望極高了,但總有人拿陳墨好色,得國不正,欺負前朝皇后、公主說事,還說他德薄寡恩,連自己的老丈人楊弦都不放過。
可現在,金夏那邊的訊息傳來,就沒有人再揪著這一點不放了。
由於朝中提前營造出的金夏對大魏犯下的血仇,使得大魏的百姓,對金夏可謂是含著一口怒氣與憋屈氣,現在,金夏投降的訊息傳來,這口怒氣與憋屈氣,全都給釋放了出來,心中十分感謝陳墨的。
相比於這些,陳墨個人上的那些汙點,算得了什麼。
要知道,前朝宋太祖那是何等人物,一手締造大宋四百年曆史,可即便是他,不也沒有打到金夏京都去。
所以說,這是天意,是上天派陳墨下凡來拯救他們的。
更有人言,陳墨能欺負前朝的那些皇后、公主,那是後者的榮幸。
未央宮中,擺著幾個暖爐,散發著熾熱之氣。
吳宓穿著一件單薄的袍子,披著一件大氅,從殿外走了進來,走進內殿的時候,自有宮女替吳宓解去大氅,吳宓走動間,腰臀的曲線清晰可見。
韓安娘往旁邊坐了坐,把主位讓了出來,然後抬手去握吳宓的手,幫她暖暖,笑道:“我們也是剛來沒多久,如今陛下不在,這宮中的事,讓皇后操勞了。”
易詩言託著香腮,等吳宓坐下後,靈動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問道:“宓姐姐,金夏既然已經投降,那夫君應該快回來了吧?”
被韓安娘握著暖了暖,吳宓的玉手沒那麼冰涼了,但還是把手抽出,放在暖爐前烤了烤,道:“我也不太清楚,最近陛下也沒有信件傳回。
不過我聽父親說,前段時間,他底下的斥候探查到有一支金夏兵馬朝著隴右靠近,可沒過多久,那隊兵馬便撤回去了,正好對上陛下進攻金夏京都那段時間。陛下很有可能會和這支金夏軍交戰上。”
易詩言哦了一聲。
韓安娘對軍事不懂,目光看向坐在自己對面,挺著個大肚子,風華內斂,清冷且從容的月如煙,憂聲道:“只是如煙妹妹馬上就要生了,奴家擔心陛下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