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化紫日的那一刻,將他吞進去的血色骷髏頭,突然面色猙獰,片刻後,整個骷髏頭產生了劇烈的扭曲之感。
不久,那扭曲的最強烈的地方,出現了一道道裂縫,耀眼的紫金光芒從裂縫中暴射而出,射入蒼穹。
整個皇宮裡的人,只要抬頭,都可以看到那從太廟中射出的紫金光芒。
太廟外,納蘭伊人見到紫金之光,本就咄咄不安的她,不想再等了,立即招呼毒蜂大軍,與太廟外的金夏軍打了起來。
太廟寢殿外,血色骷髏頭髮出哀嚎,從它體內暴射出來的紫金之光越來越多,且越來越熾熱。
懸浮在半空的血色璽印,那骷髏頭印鈕的雙眼,在對上熾熱的紫金之光後,眼中的紅芒瞬間消失,且璽印表面熠熠生輝的符文,也在這一刻瞬間暗淡,從空中掉落在地,失去了所有光澤。
與此同時,那把陳墨吞進去,發出哀嚎的血色骷髏頭,一點點出現了龜裂,這龜裂立即便包裹全身,最終,整個骷髏頭化為飛灰,消散在天地之間。
一輪丈許的紫金大日從中顯現,那刺眼的紫金光芒,讓人不敢直視,也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人影。
紫金大日向前移動了些許距離,沒一會兒,那刺眼的紫金光芒,逐漸暗淡、失溫,一道衣袍破碎、血肉模糊的身影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陳墨連忙用手撐住,讓他沒有完全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突然,他發現了掉落在不遠處的血色璽印。
跟之前的“恐怖”相比,此刻的血色璽印,看上去和一塊奇特的石頭差不多。
陳墨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所以即便這塊璽印沒有動靜了,他也沒有立即伸手去碰。
就在這時,他耳朵一豎,他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從殿裡面傳出。
“誰?出來!”
陳墨大喝一聲,同時他也站起身來,看向寢殿的方向,面露警惕之色。
輕微的腳步聲很快沒了。
而這,也更加讓陳墨警惕,確定這殿內一定有人。
他疼痛的咳嗽了幾聲,撿起地上原屬於拓跋輝的衣袍,然後把它蓋在那方血色璽印上,還嘗試催動一絲先天靈氣隔空碰了碰,見真沒了動靜後,陳墨用拓跋輝的衣袍將血色璽印包裹拾了起來。
他打了結,最後用衣袍的兩隻袖子,系在自己的腰上,方才緩緩朝著殿內走去。
殿內整體還算整潔,長明燈早已經熄了,桌上擺放的神牌,還有幾塊掉在了地上。
地上還有一個扔在一旁,已經開啟來的漆木盒。
陳墨掃了一眼,猜測應該是裝璽印的盒子。
“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陳墨四下掃了一眼,說完後,閉上眼睛感知,很快,他便感知到擺放著神牌的桌後,有一道微弱的喘息聲,聽上去很是緊張。
陳墨抬手一揮。
擺放著神牌的桌子頓時四分五裂,木屑紛飛,神牌掉落一地,落在後面的拓跋志拔腿就跑。
陳墨雙指抓住一塊飛向自己的木屑,朝著拓跋志一甩。
那看似不起眼的木屑,頓時命中了拓跋志的小腿,並從小腿穿過,使其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發出哀嚎。
陳墨緩緩的走過去,這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青年,從其腦門的紅色數字來看,還是一個六品武者,身著紫金服,腰繫通犀金玉帶,金夏學的宋制,而這身穿著打扮,是太子身份的象徵。
“你是太子拓跋志?”左念跟他講過太子的故事。
拓跋志並不是當今可敦完顏雅所生。
在拓跋輝還是太子的時候,和當時的太子妃耶律氏生下了拓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