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要見樓船已經離開了碼頭,趙玉漱雙眼泛紅,心都要碎了,她抬手抹了把眼角,提著裙襬加快了跑的速度。
然而,她還是晚了。
等她到的時候,樓船已經駛去了很遠,趙玉漱看著漸行漸遠,也沒有一絲要停下來等她的樓船,崩潰的跌坐在地。
豆大的淚水,啪嗒啪嗒的,一滴接著一滴的落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臉上滿是悲傷之色,心神更是黯然。
最後一絲希望也是沒有了。
到頭來,一切終究只是她的幻想。
楚毅,真的是不要她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為什麼?”趙玉漱嚎啕大哭,哭著哭著,又對著消失在視野盡頭的樓船歇斯底里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楚毅對她這麼討厭。
耿松甫就在一旁看著,讓他處理政事,他很拿手。
可是面對這事,他也束手無策。
而且關於楚毅和趙玉漱的事,他也是一頭霧水。
趙玉漱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水面,雙眼變得空洞無神了起來,心中再次起了死志。
她站起身來,在耿松甫驚詫的目光下,直接跳進了河中。
耿松甫在短暫的愣神後,驚呼一聲:“都愣著幹嘛,快救人,快救人。”
趙玉漱被救的及時,只是昏迷了過去,其他沒什麼大礙。
耿松甫轉身來到左側街道盡頭,在這處的拐角,停靠著一輛奢華的馬車,周圍全都是裝備精良,面容嚴肅的甲士。
他敲了敲馬車,很快車廂視窗的簾布被掀起。
“陛下,孟河公離開了。”耿松甫恭聲道。
“知道了。”
陳墨既然讓耿松甫去踐行,他也是沒有離碼頭太遠,看著呢。
然後耿松甫又說了趙玉漱的事。
陳墨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看來他倆不是在我面前演戲,是真分了。”
耿松甫聽到陳墨的低語,又問:“陛下,那她怎麼處置?”
“先帶進宮去吧.”陳墨話音一頓,在耿松甫眸光閃爍的情況下,道:“然後讓她爹孃來領人。”
“諾。”
本來耿松甫還一頭霧水,現在,就連他都懷疑,趙玉漱這事,是陳墨使的手段。
不過這種事,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宋太祖當初稱帝的時候,不也納了一些前朝的妃嬪到自己的後宮。
相比於宋太祖所建下的豐功偉業,個人的這種私事,就不值得一提了。
現在的陳墨,也一樣。
“陛下,按照以往的傳統,無論是改朝換代,還是新君繼位,都是要大赦天下的,大魏該何時下達大赦天下的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