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裡是書房,月如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很快,房門敲響,吳宓的聲音響起。
“進。”陳墨道。
吳宓推門而進,看到書房裡的月如煙,臉色只是稍稍一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也沒有避著月如煙,直接開口說了起來:“夫君,剛才貴妃娘娘派人過來了,說了一些妾身不太懂的話。說什麼不讓你欺人太甚”
吳宓原話轉述。
陳墨聞言一愣,緊接著並沒有放在心裡,笑道:“宓兒,你的這位堂侄女,可真是好膽氣,這麼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她進宮的時候,六叔應該沒怎麼教她,或者說她都沒有放在心裡。”吳宓蹙眉道。
“沒事,不用管她。她知道維護陛下,說明她對這門親事,還是挺滿意的,起碼伱父親和你六叔,也沒完全亂點鴛鴦譜。”陳墨道。
“可妾身就是擔心她給夫君你添麻煩。”
“沒事。”為了不讓吳宓把這事放心上,陳墨主動轉移話題,道:“宓兒,你給如煙把脈看下,她說月事遲遲沒來,看看是不是有了?”
“真的?”吳宓一喜,趕緊替月如煙把起了脈。
結果吳宓一把脈,是空歡喜一場,並沒有診斷到喜脈。
月如煙也有些失望:“那月事為何會推遲?”
“這原因有許多,懷孕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待會我抓服藥,替如煙你調理一下,看看有沒有用。”
“謝謝宓兒姐。”
……
當時間邁入六月中旬。
這天。
文武百官正在上早朝的時候,一名太監步伐匆匆的小跑進了大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太監說,皇宮外圍了一大群百姓。
甚至還恐怖的說,這是百姓要造反。
耿松甫出列上前一步,對永安帝說自己出去檢視一下情況。
大約過了一炷香左右,耿松甫步伐匆匆的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塊布帛,來到殿中央的時候,當著永安帝和群臣的面,將布帛開啟。
這是一塊萬民請願書。
天川全城的百姓,向永安帝請願,讓永安帝禪位給魏王。
聽到這話,上首的永安帝內心一緊,手也縮回到了袖袍中,袖子裡有一封禪位詔書。
這段時間,每次上早朝的時候他都帶上了。
但都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宣讀。
現在他知道,這個機會到了。
這所謂的萬民請願書,怕就是耿松甫營造出來的。
永安帝深吸了一口氣,拿出袖子裡的禪讓詔書,當著眾大臣的面,徐徐宣讀了起來。
讀完後,永安帝覺得反正顏面已經全無,乾脆站起身來,想要下去,親手把禪讓詔書交給陳墨。
可陳墨卻當場推辭了,義正言辭的說道:“臣才疏學淺,難以勝任。”
說完,迎著眾臣的目光,直接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