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永安帝看著趙玉漱的眼睛,沒有一絲遲疑的說道。
遭受打擊的趙玉漱,頓時一屁股癱坐在地,心如死灰。
她不敢相信,不想去接受。就這樣哭了一陣後,她又想到了什麼,或者是她自己在幫永安帝找藉口,低泣道:“不是被逼,就是被迫,是不是吳家向陛下承諾,只要陛下立吳氏為後,就保陛下性命無虞?”
吳嫻這事太突然了。
不由不讓趙玉漱這麼想。
永安帝藏在袖袍裡的手微微緊握了一下,但作為傀儡皇帝的這幾年來,他早已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所想心事,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是。”
為了讓趙玉漱背後的魏王放心,永安帝最後還道:“你和朕之間,夫妻情分已盡。”
“夫妻情分已盡!”
“夫妻情分已盡!”
“.”
這話落到趙玉漱的耳裡,如同山谷迴音,不斷在她的腦海中迴響,也斷絕了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她的眼裡,一下子就沒了亮光。
她不知道如何走出永安帝的寢宮的。
她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在宮道中走著。
雖然她是被永安帝所廢,但並沒有將她治罪下獄什麼的,被廢,她只是不再是皇后,但她還是這宮中的妃嬪。
路過的宮女、太監向她行禮,她都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覺間,來到了後花園。
看著那平靜的湖面,趙玉漱覺得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徑直的朝著湖中走去。
“娘娘落水了。”
後頭,是有伺候趙玉漱的宮女跟著的,但是見趙玉漱的樣子,沒有靠得太近,此刻見趙玉漱落水,她慌亂的急呼起來,邊朝著湖邊走去。
在這之前。
含元殿內。
得知永安帝廢后的耿松甫、左良倫、吳衍慶等人也很懵。
雖然最近他們是在為陳墨更進一步鋪路。
但絕沒有讓永安帝廢后的意思。
這完全就是永安帝自作主張。
不過,按程式來看的話,永安帝的旨意沒有經過含元殿,其實是不作效的,畢竟廢后可不是什麼小事,得經過他們和魏王的同意,不同意的話,完全就是永安帝的“自嗨”,甚至這旨意都出不了皇宮。
但是作不作效,和永安帝做不做,是一回事。
起碼永安帝有了廢帝的心思,且付出了行動。
耿松甫猜測,永安帝應該是被嚇的,導致慌了頭腦。
而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
陳墨來了。
陳墨一進來,就質問了這件事,跟他們有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