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伊人立即搭救了起來,她先是從懷裡取出藥瓶,拿出一粒藥丸,繼而劃破手指,滴了一滴鮮血在藥丸上,放進了興洛的嘴裡。
然後她又拿出了三根銀針,在興洛身上三個重要的血位紮了下去,旋即說道:“好在毒素沒有充斥心脈,應該是下毒的人,並不想要他立即死,這毒也是慢性毒,就算不解的話,他應該也能再活大半個年頭。”
“看來你還是有點孝心的。”陳墨對興因笑道,不過這話怎麼聽都是陰陽人的。
興因臉色一沉。
他之所以沒有讓唐毅辰直接毒死興洛,是因為他要進行奪權。
畢竟當時太子還好好的,若是興洛死了,權利也落不到他的手上。
不過後來成功掌權後,之所以還讓興洛活著,他的確是太心軟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加之這個時候興洛也威脅不了他,母后也在求情,他就放了興洛一馬,讓其慢慢等死。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等了半刻鐘後,納蘭伊人又給興洛放血。
而這時興洛流出來的血,居然是黑色的。
當流出的血液開始變紅的時候,納蘭伊人才為興洛止住血,重新站起身來:“起效果了,等他醒來吧。”
聞言,德怡郡主神色一喜。
興因則處於一種莫名的恐慌之中,不斷的跟陳墨開起了條件:“魏王,他就是個老頑固,是不會答應您的。這樣,您只要答應我,夜郎不僅每年向大宋納貢,更是拿出全國三成的賦稅,單獨給魏王您。”
“興因,你.”德怡郡主被他的無恥給驚到了,賣國居然賣到這個地步了。
“三皇子,別急。”陳墨見此,搖了搖頭。
“四成。”三皇子咬了咬牙,道。
見陳墨依舊不為所動,三皇子狠下心來,抬起手,張開五指:“五成。”
陳墨覺得他是瘋了。
先不說他到底能不能做到允諾的這些。
若是做到了,那就是夜郎全國動亂。
因為一半的賦稅給出去了,剩下的一半,根本無法維持夜郎整個國家的運轉,那麼興因只能去壓榨百姓,從而引發百姓造反。
就算興因用武力鎮壓了,那夜郎目前的“繁華”也會不在了。
那到時,一半的賦稅,或許不足第一次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陳墨要的是源遠流長,不是竭魚而澤。
窗外雨幕沙沙作響,陳墨沒有等太久,一刻鐘不到,耳畔就傳來了德怡郡主驚喜的聲音:
“陛下,您醒了。”
陳墨抬眼看去,面色枯黃的興洛,臉上恢復了些許的紅潤,手指開始顫動,慢慢的撐開了眼簾,因為德怡郡主就在旁邊,他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可能是渾渾噩噩了太久,他第一時間並沒有認出來,好一會兒,才張了張嘴:“德怡?”
這一開口,把他自己都給驚到。
不是和往常一樣的“嗚嗚”聲,他能說話了。
聞言,德怡郡主也是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