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辰若是真想隱藏蹤跡,就是再給毒王谷一百年,都不可能找到他。
畢竟若是真想擺脫毒王谷的追殺的話,他怎會取一個“大祭司”的名號,還在西域傳的這麼廣泛。
甚至還有西域大祭司是毒王谷叛徒的訊息在傳播。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唐毅辰故意為之,故意在西域散播的訊息,就是為了將毒王谷的人引到西域來。
在百越,那是毒王谷的主場,可在西域,他經營了這麼些年,總算是能派得上用場了。
“來人。”一身黑袍的唐毅辰發出沙啞的聲音。
很快,一名黑衣人從屋外走了進來,恭聲道:“你等下過去通知毒蠍一聲,讓他明日上午來地宮找本座,你通知完了後,不用過來找本座覆命。”
“諾。”
……
半個時辰後,三皇子的書房中。
書桌後,興因微低著頭,手中的畫筆在紙上徐徐的勾勒著,紙上,是一幅還沒完成的女子畫像,若是德怡郡主在這的話,定然能認出,這畫像上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孃親。
興因很是認真,甚至每畫一筆,臉上的表情都有著細微的變化,對於這幅畫像,他還傾注了自己的情感。
在快收工前,興因的嘴裡還在喃喃自語:“為什麼,本宮究竟哪點比不上他,你寧願死,都不肯成全本宮。
你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嗎,不,德怡長大了,已有你年輕時的幾分神采了,德怡不像你,她那麼弱,逃不出本宮的手掌心的。”
筆停,收工,等墨跡稍幹後,興因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畫像中女子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依戀。
就在這時,興因察覺到了什麼,眼神一冷,抬起頭,手中的畫筆猛地朝前擲出,如一支鋒利的利刃,帶著殺意。
可卻被來人輕而易舉的給接下了。
“不錯,為師的心血沒有白費,沒白教你,徒兒你越發警惕了。”沙啞的聲音響起。
興因看到來人,臉色微變,連忙走上前去,拱手顫聲道:“師父,徒兒不知道是您,望師父恕罪.”
唐毅辰擺了擺手,把接住的畫筆交給了興因,旋即走到書桌旁,看到書桌上畫像上的女子,陰惻惻的笑了一下,旋即道:“徒兒,你剛把她娘殺了,現在連她都不放過嗎?”
“師父這是說的哪裡話,徒兒這是真心喜歡她們,若不是她拼命反抗,徒兒怎會失手。”興因道。
唐毅辰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知道西域眾國的皇室都亂得很,他道:“為師這次過來,是需要徒兒幫為師一個忙。”
“師父,你的神功不是大成了嗎?”興因以為對方又是來管自己要人,下意識的說道。
“怎麼,徒兒不願幫忙?”唐毅辰的聲音很是平靜,但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他道:“沒有為師,你可達不到今天這一步。”
“不敢。”興因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恐慌,連忙道:“師父儘管吩咐。”
“為師需要你……”唐毅辰低聲吩咐了起來。
“要這麼多人?”興因挑了挑眉,道:“師父這是要圍捕誰?以師父的實力,難道都沒有把握?”
“不該你問的,就別問,你照做就行了。”唐毅辰語氣冰冷,繼而說道:“除了為師,無論誰從地宮出來,都照殺不誤。”
唐毅辰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了一個小瓷瓶,交給了興因:“將裡面的藥水塗抹在箭頭上,能突破先天靈氣的防禦。記住,這藥水不能提前抹,得用的時候抹,要不然就沒效果了,只要將此事辦好,為師保你踏入神通之境。”
“謝師父。”興因接過後,恭聲道。
唐毅辰知道,要想馬兒跑的好,就得讓馬兒吃飽,得給興因一點好處,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小包藥粉,遞給了興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