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得派一個人專門到小酒館裡面去盯著,若是我們就在這裡看的話,就看不到誰留的記號。”梁慕道。
納蘭伊人明白梁慕的意思,這小酒館進出的人這麼多,不派人盯著的話,指不定回應他們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我去盯吧。”陳墨說道。
納蘭伊人微微一怔,因為按照之前商定的合作,這事,根本就不需要陳墨去做的。
“舉手之勞罷了。”陳墨見納蘭伊人看著自己,對她笑了笑。
納蘭伊人眸光閃爍:“謝謝。”
“不過就你一人的話,盯一天可以,可若是盯久的話,也會引起懷疑,最好有多人可以換崗。”
說著,梁慕對納蘭伊人還有司松說道:“你們兩個肯定不行的。納蘭姑娘的聲音太有辨識度,況且你們都是毒王谷的人,若是那大祭司就在暗處盯著的話,你們一現身,他就看到了。得陌生人。”
納蘭伊人明白,當即起身:“我這就去找人。”
“不妥。”司鬆開口說道:“在這我們人生地不熟,找的人信任什麼的倒還是次要,就怕找的人盯的不認真,也不會演,容易露餡,最好要熟悉一些的人。”
“可在夜郎,我們哪有熟悉的人”納蘭伊人話到嘴邊,不禁道:“林小姐他們。”
對陳墨他們說,林小姐他們的確是個麻煩,事太多了,連之前那綠裙女子,林小姐都認識。
再和他們待下去,找唐毅辰些事怕是會出意外。
故此,進城後,陳墨四人便與林雪嵐他們分開了。
“可我們去哪裡找他們去?”司松道。
“這個.”陳墨摸了摸鼻子,道:“分開前,林小姐將他們之後要落腳的地方,告訴了我。”
納蘭伊人:“……”
司松:“……”
梁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
皇宮。
皇后寢宮。
自從三皇子興因從進宮到求見皇后,已經待在皇后寢宮過去大半個時辰了。
鳳床上,已經四十多歲,但因為保養得當,依舊風韻猶存的夜郎皇后正坐在床上,身體裹在被子裡,雙手抱著膝蓋,正在低聲抽泣。
鳳床邊,興因正穿著衣袍,在燕陽長公主那邊吃的癟,此刻已經一掃而空。
穿戴完後,興因回頭看著坐在鳳床上的皇后,嘆了口氣,道:“每次兒臣過來,母后你都要哭一場,難道你現在還沒習慣嗎?”
“畜生。”夜郎皇后冷冷的瞪著興因。
“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罵幾句能讓母后你好受點的話,就儘管罵吧,而且以父皇現在的樣子,以後也只有兒臣來照顧你。”興因對於夜郎皇后的怒罵,已經習慣了,並不生氣。
“滾。”夜郎皇后拿起枕頭,狠狠的砸向興因。
“那母后你好好休息,兒臣先走了。”
隨著興因一走,諾大的寢宮,只有綿綿不止的痛哭聲。
興因回到自己府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