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
司松喝了口茶,輕笑道:“她是成年後才開始戴的。因為成年後,無論男女,都會開始談婚論嫁了,伊人也不例外,谷中的長老們,包括老夫,每隔一個時間都會給她推薦一些年輕才俊,也不知是推的煩了,還是谷主的離去,讓她深知實力的重要性,所以自那刻起,她就帶上了面具,併發誓,只有打贏她,並揭下面具的人,才能做她的丈夫。”
陳墨:“……”
見到陳墨的表情忽然有些呆滯,司松挑了挑眉道:“怎麼,魏王揭下過伊人的面具?”
“沒有。”陳墨趕忙擺手,他是沒揭,是納蘭伊人主動揭下來的。
不過既然是她主動揭下來的,好像也沒有違揹她當初許下的誓言。
司松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了半晌後,司松突然道:“魏王覺得,伊人這人如何咳咳”
話到這,司松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陳墨還未說話,一直在觀察著屋外的納蘭伊人,看到大長老又劇烈咳嗽了起來,忙從屋內走了出來,檢視大長老的情況。
……
從司松租住的宅院離開後,陳墨和納蘭伊人相伴走到街道上。
兩人都默不作聲。
還是陳墨先打破這份沉默:“司老先生他沒事吧?”
“情況不太好。”納蘭伊人搖了搖頭。
見氣氛又要尷尬下來,陳墨看了看她之前劃傷的手,道:“你手怎麼樣?”
納蘭伊人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掌給陳墨看了看。
結痂的傷口都已經掉痂了,只隱約能看到受過傷的痕跡,怕是最多到晚上,估計這點痕跡都看不到了。
“這也是毒功的作用嗎?”陳墨問道。
“不全是。”納蘭伊人轉移話題:“剛才大長老跟你聊了些什麼?”
陳墨停下腳步,看著納蘭伊人那沒被面具覆蓋的半張臉頰,認真道:“司老先生說了些你小時候的糗事,還說你年紀大了,已經成老姑娘了,擔心你嫁不出去,把你許配給我了。”
聞言,納蘭伊人也是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看著陳墨的眼睛。
陳墨被她看得極不自在,笑道:“怎麼,你不相信?”
“我不喜歡開這個玩笑。”
“這你都看出來了。”
“無聊。”
……
翌日。
天光大亮。
梁姬坐著馬車出宮,永安帝前來相迎。
梁姬沒有出馬車行禮,而是撩起車廂視窗的簾布,與永安帝見了面。
梁姬的肚子已經大了,可永安帝又不能伸長脖子湊過去看,隔著視窗,永安帝可看不到梁姬那顯懷的肚子。
簡單的嘮了幾句後,便目送著梁姬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