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上面是定金和目標的畫像,都是普通人,處理完後,我再付另一半。”錦袍男子拿出一個鼓囊囊的小袋子,扔給了彭四兒,然後又威脅道:“處理的乾淨些,不要在城裡下手,若不然,我知道你長什麼樣。”
“放心。”
彭四兒開啟袋子,裡面有三錠銀子,十兩一錠的那種,還有三張畫像。
“這是要滅門啊。”彭四兒看著三張畫像,又看著剛才錦袍男子離去的方向,把銀子收好,眼眸一轉,趕緊跟了上去。
錦袍男子特意繞了幾圈後,來到一處無人的巷子,取下面具後,大口的喘著氣,心跳加快。
男子就是戴圖。
雖然他對黃招娣無情無義,但買兇殺人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幹,剛才給錢的那一刻,他都捏了把汗,辦好後,還有些緊張、後悔和愧疚。
但很快,愧疚和後悔便煙消雲散。
“誰都不能阻礙我。”戴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陰翳了起來。
從巷子離開後,他沒有即刻回去,又特意繞了好幾圈,確認沒人跟蹤後,方才回到張府。
“張府.”彭四兒看著剛進張府的身影,喃喃自語道。
其實在接下錦袍男子的定金後,彭四兒就想著開溜的,畢竟他這種人,坑蒙拐騙是常事,尤其是最近四州的治安越來越好,殺人這種買賣,他前年就已經不幹了。
可是知道這人是張府的人後,彭四兒覺得這事可以幹,這可是一個能“搭上關係”的好機會。
離開後,彭四兒當即就發動起了自己的關係,找起了畫像上的人。
所謂鼠有鼠道,蛇有蛇路。
他自有自己的路子找人。
……
另一邊。
雖然陳墨中午拒絕了秦施他們的宴會邀請,可到了晚上的時候,肖、甘兩家又以商會的事邀請他,還說有要事相商。
陳墨信了,結果到了後。
“王爺可真是個忙人,回來襄陽這麼些天,也不見您來銅雀苑一趟。”
開口的那人,身穿硃紅色宮裳,腰間束起翡翠玉帶,將豐腴曼妙的曲線襯托出來,髮髻巍峨大氣,柳眉細秀,玉面白淨,雪頸之下一片雪白肌膚,那半露的盈月誘人品嚐。
正是肖夫人。
“見過魏王。”一旁的甘夫人也起身行禮。
相比於肖夫人,甘夫人的衣飾則頗為簡淨,溫婉靜美,年紀雖已不輕,面容卻娟秀非凡,透著動人風韻,秀髮不束,披散在肩頭。
“這是你們的主意?”陳墨蹙了蹙眉,坐了下來。
肖夫人主動的往陳墨身上坐,自從那日從崇州逃出來,投靠陳墨的那一刻,她在陳墨面前的禮儀廉恥,通通都沒有了。
她雙手勾著陳墨的脖子,吐氣幽蘭道:“別怪妹妹,這都是奴家的主意。王爺不來找奴家,奴家只能想辦法找王爺了。
王爺若是怪罪的話,就好好懲罰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