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姬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那狹長的美眸中浮現些許的錯愕,同時心中有股莫名的委屈,自己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竟然還能忍得住。
難道自己真的老了,比不上淮王妃,徐瑩她們不成?
陳墨看到她的反應,知道她是誤會了什麼,一下子握住美婦人那酥軟雪白的纖纖玉手,然後十指相扣,輕笑道:“太后誤會了,臣的意思是,太后穿著龍袍就可以了。”
“穿著龍袍怎麼”梁姬先是一愣,繼而反應了過來,那如水般的狹長美眸閃過一縷羞惱,這人竟然想讓她穿著龍袍服侍。
她嫵媚流波的嗔了陳墨一眼,一陣窸窸窣窣下,響起一道狂風拍窗的聲音,繼而梁姬的秀麗蛾眉緊蹙了一下,紅唇輕咬,不讓自己失態。
陳墨眉頭揚了揚,心神驚悸莫名,他鬆開美婦人的手,扶住她的豐腴腰肢,抬眸看向那張如酒醉般酡紅的臉蛋兒,不禁有股莫大的成就感湧上腦海。
堂堂一國太后,竟主動對她曲意逢迎,這種體驗實在難以言說。
“太后有小名嗎?”陳墨看著太后一點聲音都不發出,兩人就這樣沉默著,氣氛總有些怪怪的,所以有些沒話找話的問道。
“有,你問這個幹嘛?”太后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看陳墨,腦海中不由地回想到了自己的洞房花燭夜。
這不回想還好,這一回想,她突然發現對自己洞房花燭夜的記憶變得很模糊了起來。
這很是奇怪,明明那是自己初為人婦的一夜,按理說應該記憶尤深的,可她卻回想不起一絲的細節,唯一還記得,只覺當時有些無趣。
陳墨一下子坐起身後,擁抱住梁姬,輕輕捏著其下巴,湊近而去,卻沒有急著去品嚐,只是離她的臉龐很近很近,道:“這會讓臣覺得,太后是臣的,獨有的.”
說完,不等梁姬回答,便吻了上去。
梁姬“嗚”了一聲,雙手一下子扶著陳墨的肩頭,瞳孔驟然放大了一些,繼而美眸又微眯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陳墨才停止了親吻,梁姬的唇色變得淺白了起來,反倒是陳墨嘴唇上留下了梁姬所塗的唇脂。
他依舊捏著梁姬的下巴,看著那張如桃花般的臉蛋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番親吻後,此刻梁姬所表現出的樣子,就和剛成婚的小女人一樣。
“喜歡嗎?”陳墨笑道。
梁姬選擇沉默,對於這種羞人的問題,她哪好意思去回答。
“不說話就當你喜歡了。”陳墨擁住她的肩頭,將黑色的龍袍拉了拉,讓龍袍完全遮住太后的身體,嗅著其髮絲間的馨香,柔聲道:“太后還沒有回答臣的問題呢上一個問題呢?”
“呦呦.”梁姬小聲的說道,雙臂緊緊纏繞住陳墨的脖子,膩聲連連。
“哪個you”
“就是那個呦”麗人在青年的耳畔呵氣如蘭。
“呦呦,好聽,怎麼會起個這樣的小名?”
“呦也是鹿的叫聲,而鹿在民間可是被視為神武討厭啊你”說著,梁姬忽然輕拍了下陳墨,只因後者在龍袍中擒月,見其不為所動,依舊胡鬧著,只能繼續說著:“也象徵著幸福和長壽,以呦呦為小名,寓意著哀家福澤深厚。”
大家族取小名,也不會隨意地亂取的。
“呦呦的確是福澤深厚,令人流連。”陳墨聲音中帶著幾許莫名之意,顯然是話裡有話。
“你不要叫哀家小名.”梁姬沒想到告訴他後,他就這樣叫自己了,這小名,只有她父母和族中的長輩叫過她,就連那人,都不曾這般喚過她。
“呦呦、呦呦、呦呦.”陳墨此刻就和個小孩子一樣,不僅叫了,還叫了好幾聲,和平日裡那朝堂上手掌大權,萬萬人之上的魏王簡直判若兩人。
梁姬羞惱不勝,不過也沒忘了正事:“那魏王何時放了父親,哀家可是聽說父親已經進京了。”
“這個好說,只要呦呦喚臣一聲.,臣明日就讓呦呦見到岳丈大人。”
“你,你……”梁姬心神莫名一驚,這人居然如此放肆,比徐國忠、蘆盛更據野心,但到這個時候了,她也就只能心裡罵罵了,遲疑了片刻後,輕聲的叫了聲“陛下”。
“呦呦可真是個妙人。”說著,陳墨又吻了上去,同時將她抱起,朝著旁邊的拔步床走去。
餘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床榻,梁姬只覺得心神顫慄莫名。
今夜,怕是回不了宮了。
……
此刻,深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