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找打,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面對丘處機突然的揮劍攻擊,羅根眼都不眨一下手中劍鞘瞬間探出,叮的一聲金鐵交鳴聲伴隨飛濺火花響起,劍鞘與長劍瞬間交擊羅根手腕微不可查連連輕抖,丘處機只覺長劍上傳回股股隱晦勁道,震得他虎口發嘛手臂劇震,不過一時半會已失去知覺心下大駭。
“北斗七星,星光閃耀!”
就當丘處機手臂幾乎失去知覺,長劍就要脫手而飛之際,耳邊突然響起馬鈺的大喝聲,頓時精神一振重燃戰意,緊急調運體內真氣聚集於手臂經脈,來回沖刷緩解手臂肌肉筋骨所受傷害。
與此同時,全真七子其餘六位以丘處機站位為核心重祖北斗七星陣,將剛剛一瞬間虐得丘處機不要不要的羅根再次包圍,眨眼間便是數十道劍光席捲而至。
“嘿,真以為我怕了這劍陣不成?”
羅根冷哼出聲眼中滿是不屑,沒有再想之前那般飛身縱躍而起,渾身氣勢一變殺氣盈野,好似戰場之上浴血廝殺的絕世猛將,手中劍鞘化作長槍身如奔馬迅疾如風,手中劍鞘猛然向上一挑。
王處一隻覺手上長劍一股巨力傳來,長劍不由自主向旁斜揮,正好與清淨散人孫不二手中長劍攪在一起。
孫不二受此一阻身形頓時一滯,她這一滯不打緊,一下子讓原本嚴絲合縫的北斗七星陣露出縫隙。以全真七子對北斗七星陣的瞭解,自是很容易將露出縫隙堵上,可惜羅根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只見他手中劍鞘化作長槍,帶著一往無前的兇猛氣勢,直接磕飛襲來數柄長劍,最後衝著狀態奇差的丘處機身前一槍刺出。
丘處機臉色大變急忙舞劍阻擋,卻不料羅根這一槍槍實太過猛烈,槍尖直接刺在丘處機手上長劍劍身,先是一聲劇烈的氣爆震響將長劍炸得脫手飛出,而後一股隱晦暗勁緊隨而至,順著劍柄輕鬆侵入丘處機的手掌之中,頓時暗勁爆發瘋狂撕扯其手掌筋骨血肉,疼得他慘叫出聲臉色瞬間煞白一片。
“手下留情!”
身後響起全真七子其餘六人的驚聲急呼,數道凌厲劍氣疾飛而至,羅根只冷笑出聲頭也不回手中劍鞘倒轉方向連連刺擊,竟不偏不倚將身後書柄長劍攻擊全部接下,手腕瞬間連連顫抖只聽啊啊慘哼聲不絕,緊結帳便是叮叮噹噹的長劍落地聲響起。
砰!
羅根收回劍鞘,輕輕一甩劍鞘如疾馳利箭,輕而易舉深入重陽宮堅固的青石地板半尺有餘,只驚得全真七子個個臉色發白倒吸涼氣。
“怎麼樣,還打不打?”
羅根負手而立,緩緩轉身似笑非笑看向神色灰敗的全真七子,輕輕搖了搖頭一臉不屑:“北斗七星陣雖然不錯,可你們幾個作為佈陣之人的實力,還是太差了啊!”
一場大戰過後,重陽宮裡一片狼籍!
馬鈺幾個顧不得自身不適,急忙檢視丘處機的情況,誰叫這廝在打鬥中被羅根重點照顧,身上傷勢最重呢?
“丘師弟,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衝動了!”
一邊替丘處機處理傷勢,馬鈺還不忘苦口婆心叮囑道。∷∷,
丘處機此時的狀態真的很不好,氣息紊亂神情暗淡,一邊臉頰腫得像豬頭,五個鮮紅手指印觸目驚心,頭髮皮散滿身狼狽,身上的寬大道袍凌亂不堪,頜下美鬚鬍亂搭在一起無精打采。
右手軟軟的垂在一側,臉上不時露出痛苦之色,衣袖拉起露出腫得跟饅頭似的手腕,以及青腫一片的小臂看著都覺驚心,更別提紅紅紫紫顏色詭異的水泡手掌,簡直慘不忍睹啊。
也是羅根特別照顧這廝的緣故,全真七子其餘六人就沒這待遇,儘管手臂很不舒服手腕也腫得跟饅頭一樣,卻沒丘處機這般悽慘。
羅根將他們全真七子揍得悽悽慘慘,而後拍拍屁股就走了,丘處機因為傷勢太重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蹲坐在地嚇了馬鈺等人一跳。
“哼,今日之恥,我定當報之!”
聽到馬鈺述述叨叨的叮囑,丘處機原本灰淡無光的眼珠子轉了轉,恢復了一絲神采咬牙切齒怒哼道。
“……”
馬鈺無預,心頭升起絲絲惱火:合著我剛才的話,都被當作放屁了啊?
“丘師兄還是好好休息的好!”
王處一很有眼色,一見馬鈺臉色沉了沉,急忙招呼外頭的道童和三代弟子進來打掃重陽宮的狼籍,同時半是勸慰半是用力將丘處機送回房間休息。
“……”
重新回到重陽宮後,全真七子其餘六位好一陣無言以對。一邊緩緩調運體內真氣恢復傷勢,一邊默默無言臉色不停變幻。
“咱們還是大意了,北斗七星大陣也不可恃啊!”
還是馬鈺心胸豁達看得開,見師弟師妹們閉口不言殿裡氣氛壓抑得緊,他輕輕搖了搖頭打破了難言的沉默。
“呵呵確實如此,咱們的日子過得太順風順水都失了警惕之心!”
王處一掃了眼。負責打掃的道童以及三代弟子很有眼色,匆匆將重陽宮裡的狼籍收拾一通後,躬身行禮滿臉慌亂匆匆離去,好似重陽宮是什麼險地魔窟一般,他苦笑著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