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人多眼雜不宜動手,三兄弟選在了晚上動手捉拿許顯純。
京城的夜很快就降臨了。
倒黴的馬爺和那個新兵又抽到了巡城的籤,只能忍著寒風出來巡城。
黑夜下,京城的上空積聚了大量的烏雲,北風嗚嗚的颳著,那寒意直從衣服縫隙往裡鑽。
“馬爺,這天冷的可真邪乎啊,你說這會兒要是能吃碗熱面,那該得多舒服呀!”
空曠的京城街道上,只有他們兩個巡城的走在路上,兩隻燈籠為他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聽到身旁這新兵的抱怨聲,那馬爺不禁微微搖頭。
“你小子還想吃麵,過了子時還敢在街上走動的,出了那打更的就只有兩種人。一種呢,就是咱們,倒了血黴,抽到了這巡城的籤,還有一種人……”
那馬爺說到這裡剛剛經過一條巷子,隱約間他似乎看到了一些人影躲藏在巷子深處,他不由地提著燈籠往巷子裡照過去。
燈光下,他果然看到了幾個黑影在巷子裡。
那個新兵發現馬爺不走了,緊盯著那巷子看,不由問道:“馬爺,你看見什麼了?”
馬爺也不答,他一手抽出腰上的佩刀,大聲喊道:“出來,看到你了!”
黑漆漆的巷子中,果然有一條人影走了出來。
馬爺提高燈籠,光照過去。
燈籠的光下,馬爺看清楚了對方的衣服。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一套衣服了。
飛魚服,那是錦衣衛的制服。
“是錦衣衛,快走!”馬爺嚇得連連後退,差點摔在地上,好在被那新兵扶住,這才拉著新兵趕緊逃命。
巷子中帶隊的,正是沈煉。
看到兩個巡城的落荒而逃,沈煉面色不變,淡淡說道:“時辰已到,去陳府。”
大批的錦衣衛已經將陳府的前後左後。包括各條巷子都包圍的嚴嚴實實。沈煉負責的就是直接帶人衝進陳府。
弓箭手在十幾丈之外就射滅了陳府門口的燈籠,沈煉帶著人翻牆而入,潛入了陳府內部。
對於這樣的事情,沈煉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按照慣例。他們先找到了那位陳大人的家眷。這樣如果那陳大人拒不招認的話。可以拿他的家眷來作為威脅,一般都會靈驗。
陳大人有一妻一女,沈煉讓人將兩人帶來。驅趕到正廳外。
那位陳大人正在正廳內囑咐事情,看到自己的老婆女兒突然出現在門口,而且還穿著如此隨便,剛才訓斥了一句,就看到她們身後出來了了一道人影。
看到這人和他身上的衣服,陳大人心裡頓時便是咯噔一聲,知道大事不妙了。
出現在兩人身後的,正是沈煉。
“陳大人,在下北鎮撫司沈煉。”沈煉拿出自己腰牌,淡淡說道。
他看到那位陳大人似乎把一樣東西藏在了身後,心裡不覺有些好笑,難不成這陳大人以為自己是瞎子?
錦衣衛突然造訪,這位陳大人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他和沈煉沒說兩三句話,他旁邊那位就趁機動起手來,可奈何他根本不是沈煉的對手,那點連三腳貓功夫都算不上的本事,只能是丟人現眼。
轉眼間,這人就被沈煉製服,直接用他的佩劍刺穿了他一條胳膊。
“陳大人,令弟就剩一條胳膊了,你給他留著?”沈煉說著轉頭看向那位陳大人,“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交出來,交出來令弟便沒事了。”
他握劍的手轉動著劍柄,劇痛讓那人忍不出發出慘叫。
那陳大人痛心疾首地癱坐在了地上,滿腔怒火地說道:“你帶我走就是了,我知道你們的手段,無非就是嚴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