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為什麼還沒有進入易髓嗎?”霍元甲反而質問道。
“請師傅指導!”羅根在易筋巔峰已經卡了兩年了,一直沒有找到突破的點,易筋到易髓,不僅要修為到家,還要有機緣,現在托馬斯·羅根缺的就是機緣。
“易筋和易髓不同,易筋之前要學各種招數,但是想要進入易髓,就要領悟各種功夫中的意境,崩拳的爆,八卦掌的賊,太極拳的柔,你明白嗎?”霍元甲盯著托馬斯·羅根說道。
“明白了,師傅!”霍元甲的意思就是托馬斯·羅根還沒有領悟霍家拳的拳意,所以突破不了易筋,羅根明白霍元甲的行事風格,其實這也算是回答了羅根之前的話。
“恩,你好好想想吧!”霍元甲轉身離開。
“霍家拳的拳意嗎?霍家拳的拳意戰意有那麼大嗎?”托馬斯·羅根愣愣地自言自語,他想不明白,霍家拳來源於戰場,按說霍元甲現在走的路沒有錯,不過羅根總感覺這個是錯的。
這兩年托馬斯·羅根為了突破易筋,也沒有少努力,他甚至開始研究一些道家典籍,想要找到突破的方法,結果令人沮喪。
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穫,托馬斯·羅根經過修行《易筋經》、《鍛骨經》和《洗髓經》,如今已經能用大槍挑動二百斤的石鎖紋絲不動站立一個時辰。純憑勁力,霍元甲都不是他的對手,其實這多少與霍元甲幼時多病,先天不足有關。
但是就天賦來說,這個世界上托馬斯·羅根無出其右。
羅根還學習了一些暗器手法,最主要的就是飛刀,因為他對小李飛刀例不虛發的神奇十分嚮往。
如今托馬斯·羅根的飛刀雖然還達不到李尋歡的境界,但是短距離做到堪比子彈已經不成問題了,而且霍元甲都不知道他的飛刀成就,平日裡只當他是少年心性,玩鬧而已。他對飛刀練習到如此境界也就用了一年多的時間,這個簡直就是妖孽。
和霍元甲交談過後,托馬斯·羅根就再也沒有和霍元甲說過關於“津門第一”的事情,倒是農勁蓀曾經來找過霍元甲,當時托馬斯·羅根不在,不過聽說最後農勁蓀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羅根這些天有些魂不守舍的,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就接觸到易髓的境界了,但是就是差那臨門一腳。
這種感覺是最神奇的,給人的感覺,好像托馬斯·羅根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霍元甲看出了羅根的狀態,不過這個他也幫不了羅根,這需要托馬斯·羅根自己跨過去。
這天晚上,本來托馬斯·羅根準備再去找霍元甲,不過在走廊拐角,他聽見霍元甲和福伯在說話,福伯是霍家的管家。
“積蓄呢,拿出來。”霍元甲的語氣有些疲倦。
“少爺,積蓄早就沒有了,少爺最近收的那些弟子在外面大量的賒賬,積蓄,積蓄早就用光了!”福伯看了看霍元甲欲言又止地說道:
“少爺,你以後再收弟子……嗨!”
最後福伯長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不過霍元甲明白什麼意思。
“哼,我真是收了一堆好徒弟啊,福伯你先下去吧,我會想辦法的!”
“是,少爺!”
看著福伯離去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托馬斯·羅根有種心酸的感覺,低聲嘆了口氣:“津門第一啊!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