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弱者捱打,以武稱霸
轉眼間三個多月就過去了,也不知山珍善人師傅有沒想念過我,長孫師傅就不便說了,定時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了教訓一頓。想著兩位師傅截然不同的處事方式,秦浩航還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在心裡面他明白得很,不管是平易近人還是嚴加管教,其實都為了自個好才是。所以呀,每每擔心的時候卻又是另存著一份與人相異的感激之情。
告別碧雲時空師傅和一向都對自己要好的師姐賈盈盈,獨自下山到了柳林鎮,因為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先到柳林鎮上,因為每逢趕集日,都會有同門師兄弟和掌廚的王叔到市集上補貨,隨便到鎮上的藥鋪買些跌打傷的藥膏。能不能回去,就需看自己的運氣了。
詢問了好些人才進入柳林鎮的地界。剛到鎮口的德行街,正打算無聊的隨便逛逛,卻見一般波人往東石街方向急匆匆趕去,其實,他根本不知那方向是去東石街的,卻是在詢問發生什麼事情時,順口問的小販。不一小會,又有一小波人小跑的過去,一時間引起了秦浩航的好奇心。想想,反正無聊,就也順道跟了過去。
“怎麼樣,還想不給,你也不打聽打聽,李爺我在這鎮上時什麼名譽,就你女兒,能嫁給我當被子蓋是不知老頭子你幾代人修來的福分~~~哼~~~答應是不答應。”李小三雙腳恰不著地,左腳穩穩的站立在一張長條木凳上,右腳則是好不誇張的立在方形桌。四周的集市冷淡了些許,唯獨李小三的周圍人山人海的,把他圍了個水洩不通,或許都在這看著熱鬧呢!中國的市場貨品都比較好賣,一則人源不斷,二則只要小有才氣的小販子吆喝那麼漂亮的幾聲,喜歡看熱鬧的估計都趕上了春天般的溫暖,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的熱鬧,都不願意放過。喜歡看熱鬧,但都少於參與其中。總有那麼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
“在的父老鄉親們都幫我李爺做個證人,今個兒馬老四欠錢不還,要將女兒馬曉梅許配給我做第五小妾,我李小三今天心情好,看到這馬老四年事已高,固然起了憐憫之心,咱就答應了這門親事~~~三天後請大夥到我家喝個痛快,謝謝啦!~~~。”“好,好~~~李爺要娶五姨太了,恭喜恭喜,恭喜五爺!~~~?”王二隨即拍著馬屁。說出來的話倒是好聽,人群裡不少年長的都紛紛搖著頭。“可憐了這年輕的女娃呀,就這麼快要被糟蹋了~~~!哎~~~。”看見鄉里人都垂頭喪氣的,秦浩航自然知曉啥事,用腳趾頭都能明白得了。突然站了出來。
“不行,馬曉梅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不能嫁給你的呀~~~。”秦浩航忽然從擁擠的人群裡裝了出來說話。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皆提著個心膽,不知要想什麼好。其實,想好了也未必敢說。只是都在為眼前的這個孩子擔憂著什麼~~~。李小三定睛一看,原本是盛氣凌人的氣勢跌在了地面上,但看到是個小孩,而且是曾經被自己手下痛打又戲弄過他的人,心裡面甭提有多高興,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那種無視人群所在的舉措又回到了現場。
“臭小子,李爺我沒來得及找你,你倒送上門了;也好,今個兒老子給你舊賬新帳一起算清楚~~~狗腿子,還愣著幹嘛,上次被人虐的傷疤就給忘了,幹倒他!!!”“是,五爺!”說完便大步猛衝過來,右手揮起拳頭直擊向秦浩航左胸前;大約半尺貼身時,突然把頭也使了上來,猛猛地使勁朝秦的頭額撞去,這可謂是往死裡打去。秦浩航一見是個有勇無謀的傢伙,頓生高興。隨身躲過拳的來擊,頭一歪,左手順手一抓住狗腿子凌亂的頭髮,竟也狠狠用力往上一提,又來給上個九十度的橫拉;左腳的膝蓋骨早已是生了癢癢太久,隨之向著狗腿子李能寶小肚上連踢三個大腳,順勢乾脆再附上個空中旋轉,右腳極出力正中下巴骨,真是橫掃千軍如卷席~~~。“撲哧撲哧~~~嗚哇~~~啊啊啊~~~!”連吐了兩三口鮮血。“李爺~~~替我報~~~報仇~~~!”話沒說完,竟然昏死了過去。
李小三見此不由心膽一驚,心想到“才三個多月,這小子的功夫長進如此了得,定是受了高人的指點,看來令本人刮目相看了;我李小三本事雖多,但最拿捏都穩的還算是長了對銳利的眼睛,李爺我還得防著點,見機行事了,實在不行也就不得不翻個臉做好人,好歹能留住花天酒地的吃香日子,但眼下正開戰的時候,就不能先便宜了這傢伙。”於是手一揮,三四個跟隨張牙舞爪的衝了上去。只是好手都已出場,花拳繡腿的人多,卻也解決不了當前的危機,秦浩航躍身而起,右手一個重重打住了後邊脖子,左腳微柔盡力上來個泰山壓頂,兩腳一著地,快速逆時針旋轉彈簧式前進開來,彎腰低身一躲過對方的擊打,斜著右手掄拳就起打在了那人的鼻樑骨上,拳頭速離開一刻,鼻血四射開來,宛如開水的花灑一般,“吱聲~~~”兩下,噴散一地。秦浩航打得火人心頭,眼疾手快,右一閃,左腳隨即而起,猛力一個重踢在王二胸口,王二頓時傻了眼,直覺胸口悶得慌,隨後一次劇痛,直讓他“嗚哇~~~”幾聲喘不上氣來,使勁了力氣欲站穩,只可惜此刻的王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就像是戰場上即將斷氣的人兒慢慢跌倒了下去~~~。
“好~~~打得好,打得漂亮~~~!。”圍觀的群眾覺得解恨,膽子大些的帶頭喊了起來,其他的也跟著起鬨。
“好個屁~~~都活膩了你們,李爺我的威風你們有誰沒見識過,等老子虐了這王八羔子再來收拾你們~~~哼!”聽到李小三的惡言,大夥都安靜了下來,畢竟李小三也是出了名的無賴和惡霸。
“喲~~~臭小子,還有兩下子,最近還長見識了你。但別太威風,你也不鄉里鄉親的打聽打聽,我李小三李爺在這柳林鎮上是何等的威風八面,今個兒我得好生教教你才對~~~。”李小三壯了壯膽說道,心裡早已是沒了個底。
“你就叫李小三,聽好了,你秦爺爺我忙得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就你那呆瓜呆臉的熊樣,比武就算了,格都不夠,把你打趴也就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最好是找只母雞給你下蛋孵小雞去~~~。”秦有點狂妄的說道。李小三起得漲紅了臉,心裡雖有些膽顫,但在沒比劃之前絕對不能輸了陣勢,這可是兵家之大忌。“還秦爺,待會兒我便讓你求生當龜兒子去~~~閻王爺正在招兵買馬啦~~~哈哈哈~~~。”李小三大笑幾聲,接著大喊“接招去死吧~~~你!”
只見李小三右腳一舉高過了頭頂,現出個金雞獨立的架勢,左手掄拳而起正對著秦浩航,右手則排掌開來,正是出戰和全方位應對的大陣勢。臉頰繃緊了像塊久經風霜、流水溼滑的堅硬石壁,又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秦浩航,嚴肅著拉長了肌肉瞬時的線條,可謂縱橫的褶皺和溝壑嫣然而生,早已失去了人之俊臉美的精華,平日敲詐的油水頓時飛得煙消雲散,想必興許到了九雲霄了吧!那頭的浩航也沒閒著,笑了笑,擺了個正宗南拳的架勢。李小三心急如焚,右腳朝地一收,兩腳同聲同起躍身而上,本以為是高翻轉幾個跟頭到了秦浩航前頭出招,卻是使上了自己的輕功在空中吃力的奔跑,到了跟前也不開打,欲立身在秦浩航的兩肩來個泰山壓頂不彎腰。卻見秦浩航將計就計,就待靠近時許,仰身故意後倒,隨即雙手用力一猛抓,手舉迅速來了個半空旋轉,又是翻滾,亦有時針馬達般加速亂轉,每種轉法各有花樣,力度不一,抓身部位也不盡相同,驚嚇得李小三像個小孩似的半空裡“哇哇~~~”直叫。運功上了火候,不知不覺身上有了一股強勁的暗流衝關通了許多血脈和穴位,秦浩航猛然抬頭,朝著陰陰沉沉、略帶些許烏雲的天空大喊一聲“啊~~~我受不了啦~~~。”臉色變得陰沉發黑、或青或紫、或黃或白、或漲或紅~~~,氣息生不斷急促起來,兩手高舉的住的李小三開始發現自己被旋轉的方式更加的無序無邊~~~他害怕起了自己的生命。於是,“別~~~別~~~別殺我別殺我,我求~~求求您了,求求您了,秦爺!我一定改正,以後這柳林鎮上就是你的地盤了,求您放過小三一回,求您了~~~。”
卻見秦浩航仍然是發了瘋似的,誰人知道他是哪來的勁和氣力,一個活生生比他要重三倍的人,竟然也能旋轉如此之久,卻像是玩弄了個泥娃娃似的,不知疲倦,不知方法,不太懂事,亦是不像人為~~~!李小三定是嚇破了膽,哀求的聲音、吶喊的聲音、求救的聲音不斷的變化著,重複著,語無倫次的使了命的叫。圍觀的群眾也開始沸騰了起來,不知原因,更不知所措。
依稀透出的畫面裡就有馬老四和曉梅,看到個頭不高的救命恩人像是變成了個瘋子一樣,各自的心裡隱隱約約的出現了難受和憐憫。而馬曉梅,自從秦浩航出口說自己是她的媳婦就有些氣憤和感恩,氣憤是不該亂講了不切實際的話,讓自己一陣害羞;感恩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竟然會有個比自己還要小的男人挺身相救,而且看去有些實力。到此時,心卻很是糾結和雜亂,宛如翻滾的潮水一般,洶湧起來。心,不由絞痛。突然,鼓足了勇氣,奮不顧身的向前衝了過去,想去打亂秦浩航的思緒,讓其儘快恢復於正常,她開始相信,他~~~他~~~是可以挺過來的~~~。雙手使勁了=全身解數的想拉開浩航,此時,白皙皙小姑娘的手顯得格外的堅韌而有力,這或許是衝動,或許是感激,或許是害怕,亦或許是堅強後的喜歡,或許~~~已經沒有了更多的或許,最重要的是救他!
秦浩航又接連了幾個狂恐聲,終於通關的穴位到了最後一刻,激動和失控之下,竟然將所有的內力集中於丹田,又迅速地流闖到著實的雙臂,全身上下,合力唯一~~~靜止為零~~~瞬時間爆發出一招時空霹靂掌,方圓百米之內竟是浩航的掌力和真氣控制範圍,其他的人群盡是多餘的了。眼看著李小三就有死無葬身之地,左右爆發出來的內流氣息和可控引力讓所有的人不寒而慄,更多的是在全身不自覺的顫動與不能發聲的**。浩航雙手牽動著內流和引力,開始不能自拔的來回運氣,氣流又拉動住旋轉在半空中的李小三,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前一後~~~連續地來來回回,這一場面,不斷地牽動著每個人的心,又害怕著自己的命,躊躇、焦慮、惶恐、失魂一般。
忽然,內流和引力在秦浩航和李小三之間爆破,氣勢非凡,超生波和爆破力瞬間釋放,所有的人像是被炮擊的敵人,以秦浩航與李小三之間中間點為爆炸源點,朝著四周各處飛散開來,那一刻,救命聲、哭喊聲、求饒聲、求救聲、疼痛聲、怪叫聲、**聲~~~聲聲齊發、全部聚攏、那一氣氛,那一雜亂,傷鼻刺耳。
頃刻間,當所有的周邊停止下來,人人開始清醒,發現自己僅僅是擦傷了點皮,或是受了驚嚇,偶爾也有磕碰到骨頭的,但都是些小傷。唯獨李小三死死的跌出了幾丈遠,又翻滾了幾米,動也不動的臉朝地,靜趴在那裡。秦浩航小吐了一口鮮血,自個用手一抹,竟向著大家笑了笑,問好了起來。
馬曉梅攙扶著爹爹馬老四過來謝恩。秦浩航含蓄一笑,竟也與人交談起來。再回頭看看李小三,其屬下正要扶著離開,秦浩航隨即叫住。“站住,把他攙扶過來!”王二和狗腿子李能寶相當的實相,竟也一瘸一拐的扶了過去。只見李小三全身青一塊紫一塊,兩腳和雙手都軟軟的下垂,身子骨也不見好色,知道他受傷不淺。李小三突然拾起了力氣,睜開雙眼說道:“秦爺,柳~~~柳林鎮的地盤都是您的了,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次得罪在先,請您海涵呀~~~海~~~海涵~~~!”秦浩航潤了潤小嘴,這可都被馬曉梅看在了眼裡,說道:“這柳林鎮呢,是屬於大家的,你今後好自為之!”“那~~~那,秦爺,這柳林鎮,從~~~從今個兒起,就~~~就還給大家了,我霸佔了這麼久,也~~~也怪不好意思的。”中國有句話,叫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興許李小三也上演了一回,不過,李爺可是有福相,還沒死呢!在場的人“呵呵~~~”的笑了起來,更有人帶頭叫“好~~~好~~~柳林鎮回來啦~~~柳林鎮回來啦~~~。”鄉里鄉親,高興之極,皆痛痛快快的喊了起來。那種視乎於本不該來的喜事,讓人人歡呼雀躍了起來。
事後,秦浩航在鎮上很是受擁戴和愛護,先是被安排在鎮長家住了下來,之後又小住了一陣。當然,其中自然有李小三前去陪不是,還什麼稱兄道弟的。正要離別時,鎮長又召集了鄉鄰宣佈了請秦浩航當“司鎮保長”,迫於眾多鄉親的好意,浩航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差事。誰人知道,這樣的一個近於閒職,後來卻幫了自己的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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