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低頭嗚嗚幾聲,似乎有些不滿,但也不敢在許暮面前囂張,只是聳拉著耳朵,可憐兮兮地看著江綰綰。
江綰綰心都化了,拍了拍許暮的胳膊:“你怎麼還欺負狗狗?”
許暮唇.瓣緊抿,突然有些後悔把它接過來了。
她伸手捏了捏喵喵的耳朵,很軟,毛茸茸的,她眼睛一亮,臉上也緊跟著綻開笑意,彷彿是江南纏.綿的春雨,醉人而煽情。
她眸中的點點星光,就像雨絲飄過青青的煙雨巷,落在許暮心上,癢癢的,柔柔的,有些陶醉。
許暮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鬆開手,由著她和狗玩作一團。
他將外套丟給劉秘書:“定份外賣你就可以離開了,走的時候順便把衣服丟了。”
劉秘書點頭:“好。”
許暮不再管他,而是走到江綰綰身邊,捏了捏她的耳朵,聲音輕柔:“我去洗澡,你先玩著。”
語氣親暱,彷彿是老夫老妻。
江綰綰不由紅了臉,躲開他的觸碰,尾音輕顫像是帶著鉤子:“隨便你,和我說做什麼?”
許暮喉嚨深處傳出一道低笑,也沒有再欺負她,放開手去了二樓。
江綰綰突然想到他身上還有傷,擔憂的話脫口而出:“你小心點傷口。”
她眼睫輕顫,目光撞進男人那雙眸中,有些窘迫,錯開視線,脖子往上透著層淡淡的粉。
許暮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鏡片後的黑眸盪漾著愉悅,忽然笑出了聲,聲調纏.綿撩心入骨:“嗯,我聽綰綰的。”
江綰綰轉過身不再去看他,只是露出的脖頸卻染上層胭脂粉。
她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之後是房門關上的聲音,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她最終還是翹起嘴角,眉眼彎彎,臉上帶著小女兒家的嬌嗔和歡愉。
喵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乖乖的用大腦袋蹭了蹭她的指尖。
十幾分鍾後,許暮洗完澡出來,看到樓下的兩個身影。
女孩嬌.小的身子縮在沙發上,頭髮散落下來,微卷的長髮懶懶地披在肩上,眼眸半垂。
她一隻手翻動著膝蓋上的書,一隻手時不時撓一下喵喵的腦袋,每當這個時候,喵喵都會抬起下巴,彷彿真的就像是一隻懶懶的貓。
而她偶爾看到些感興趣的情節時,紅.唇也會情不自禁地上揚,眸子裡閃爍著星光,神態和身邊的喵喵有一瞬間的重合。
有些時候,就連許暮都會懷疑,自己養的究竟是貓,還是一隻會拆家的狗。
他嘴角忍不住也多了些笑,下樓走到她身後,見她還沒有察覺,便伸出手將她圈在懷中:“在看什麼?”
許暮剛洗完澡,嗓音也帶著些許的熱氣,輕拂著她的耳朵,有些細細的癢,竟跟一隻有靈氣的小飛蝶似的,直接飛進江綰綰的心臟深處。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想要逃,卻忘了她被男人圈在懷裡,她的動作反而多了些投懷送抱的意味。
許暮順勢隔著沙發,圈著她的腿以一種很羞澀的姿勢把她抱了起來,轉過身將她放在桌子上,兩隻手分別按在她兩側的桌子上,讓她無法逃離。
頭頂暖黃的燈光從江綰綰頭頂灑下,纖長的睫毛輕顫,那雙清澈的水眸藏在陰影下,增添了些朦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