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矛盾的感覺。
但是江綰綰清楚，一點都不矛盾。
畢竟誰能想到外表冷酷讓人不敢靠近的男人，私底下竟然是那種模樣。
江綰綰睫毛輕顫，微垂著眸子，藏住眸底的波瀾。
只是她微微透著粉的耳尖，隱約暴露出了她的情緒。
許暮比她高，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只能看到她隱約露出的一小節雪白的後頸，再往下，似乎還有一點暗紅色的痕跡。
他想起昨晚自己在那裡輾轉碾磨，懷裡女孩被惹得輕聲哼唧，眸子裡蓄滿了水花。
許暮喉結微動，掃了一眼她泛紅的耳尖，眉眼間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
“老闆，好久不見呀，我可是等了好多天才能見你一面，每次來之前就差沐浴焚香了，你說是吧，四哥？”旁邊的易錦辰沒有察覺到氣氛的異常，笑得滿臉殷勤。
說完，他看向身邊的許暮，這才注意到他西裝裡面不搭配的白T，他還是第一次見許暮穿的這般隨意，剛才在樓上竟然沒注意到：“四哥，你怎麼穿成這樣？你襯衣呢？”
許暮薄薄的眼皮附著光線的陰影，似笑非笑地掃了對面的人一眼：“被偷了。”
江綰綰聽見他們的對話，耳根不禁發燙。
那個賊，就是她……
“什麼？還有人偷襯衣？不會是女流.氓貪圖四哥你的美色吧？”易錦辰也是很意外。
許暮眉尾輕佻，透過鏡片看著面前的人，聲線透著骨子裡帶的冷調，拖著腔：“或許吧……”
江綰綰睫毛顫了顫，趁著易錦辰不注意，瞪了許暮一眼。
只是許暮絲毫不在意，神色依舊。
江綰綰不想在這裡久留，周身充斥著男人身上的味道，讓她有點喘不過氣，客氣的衝他們勾起一抹淡笑：“你們聊。”
易錦辰被這抹笑晃得失了神。
等他回神的時候，江綰綰已經離開了。
“四哥，她人呢？”易錦辰不禁有些懊惱。
許暮沒有理會他，垂眸看著桌子上那厚厚一沓的佛經，抽取一張，視線落在上面的一個錯字上‘幕’寫成了‘暮’，旁邊還有一滴濃濃的墨漬，應該是不小心滴上去的。
許暮眸色微動，眼尾含笑，指腹輕輕摩挲著這點墨色，似乎能看到女孩當時慌亂又羞澀的模樣。
易錦辰嘆了一口氣：“好可惜，還沒來得及問她名字呢，四哥，四哥，你覺得這老闆長得怎麼樣？說實話，我還沒見過這麼俏的女孩呢！”
許暮收回視線，冷不丁的掃了他一眼，黑眸帶著清冷和凌厲：“還行。”
易錦辰‘嘖嘖’兩聲：“四哥，你可真夠挑剔的，你這樣的，活該一輩子光棍。”
許暮沒再回應這個話題，道：“你先回去，我去趟洗手間。”說完，不等他反應，轉身離開。
……
洗手間，江綰綰用冷水拍了拍發燙的臉，不禁有些懊惱。
剛才的許暮看著她彷彿在看陌生人，而她卻偏偏亂了心神。
江綰綰忍不住暗罵一句：“壞！”
真是一個壞透了的臭男人！
江綰綰被許家保護的很好，哪怕是被惹生氣了，也會罵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