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天音寺。中原正道三大領袖門派之一,也是三大派中唯一一個修習佛法的門派。
千年前,還是個遊方和尚的天音寺祖師誤入須彌山,得見一無字玉璧,高七丈、寬四丈,通體光滑如玉,周圍景象皆倒影其中甚是神奇。
和尚似有所感,在無字玉璧之下靜坐了三天三夜,頓悟了一些許久不通的佛理,更是領悟了天音寺至高功法“大梵般若”。於是就在山前建造了天音寺,一是為了守護這無字玉璧,二是將自己所領悟的佛法佈道天下。
山頂古剎,暮鍾遲遲,夜幕降臨,雲霧之中隱約可見一座燈火通明的千年古寺。
大雄寶殿之中燈火通明,一位中年和尚盤膝而坐一臉堅毅,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佛臺下盤坐的三位面色嚴肅似是思量著什麼的得道高僧。
過了許久,左側面色枯榮的和尚操持著沙啞的聲音,對著中間那位大和尚,斷斷續續說道:“方......丈師......兄啊,既然......普......智師弟......佛心已......決,我......看還是......允了吧。”
被稱為方丈的大和尚,看了看左側的枯榮老僧輕輕額首,回頭看向面前的中年和尚道:“唉......,既然師弟你決心已定,我不許你去,此事比將成為你的心病,久而久之或許成為你的心魔,影響你的佛心修行。但是,你去後,若那道玄不允,切不可做那出格之事,也不可多做糾纏,速速回來,你知道了嗎。”
被枯榮老僧成做普智的和尚,見方丈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面露欣喜回道:“方丈師兄教誨,師弟謹記,若道玄當真不答應師弟的請求,師弟便斷了此念想,回寺同普德師兄一起修習苦禪,永不出寺門。”
“師兄,你又是何必呢,難道咱們天音寺的大梵般若還比不上他們青雲門的太極玄清道嗎,他們不換就不換,咱們不稀罕。”方丈右邊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和尚開口安慰道。
“普空......”方丈低聲喝止右側的普空和尚,還待繼續說話,就被殿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一個青年和尚打斷。
四人目光均被那青年和尚吸引,等看清來人,普空和尚開口責怪道:“法愚,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青年和尚法愚被自己師傅責怪之後,來不及告罪,連忙說道:“師傅,三位師伯,不好了。我剛剛跟法相師兄巡夜,見天空劃過一道流星,直直地向後山的無字玉璧飛去,法相師兄已經趕過去了,讓我回來稟報。”
“什麼......”四位高僧聽了法愚口中的話語,齊齊驚道。
“不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見普智一臉嚴肅的喝道。不等其他四人有何反應,率先奪門而出,運起發決向後山飛去。
見普智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其他三位高僧來不及多想,各施法術追了出去。只留下法愚一人,一臉懵逼的不知所措,等反應過來也追了出去。
不久,三位高僧追上了普智,為首的方丈開口問道:“普智,你如此著急難道是因為跟這無字玉璧有關?”
普智聞聲回頭,見是自己的師兄弟追來了,回道:“我剛剛感應到我房間裡的乾坤輪迴盤,衝破禁制也是向無字玉璧的方向飛去。所以著急趕去,還望師兄勿怪。”
“嗯,還是先去無字玉璧那裡看看再說吧。”得到普智的回答,方丈開口說道。
“是......”
言罷,四人加速向後山飛去。
......
不多時,四人趕到無字玉璧,所在的懸崖上方,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遠處的高空之中,一塊青色玉盤散發著陣陣光芒,牽引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向下方的無字玉璧落去。
“那是......”方丈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普智。
視乎感受到了方丈的目光,普智面色奇怪的回道:“沒錯,那就是我從西北蠻荒帶回來的乾坤輪迴盤,一直以來我都無法參透其中奧妙。或許那被牽引之人,很可能跟著乾坤輪迴盤有些關係。”
“不要貿然施為,等他們落下了再說,我們先下去吧。”方丈說完,不等三人回話,率先山崖下飛去。
等四人落到崖底,就見一老一少兩個和尚站在,無字玉璧旁靜靜的看著上方的一切。四人向前對那老和尚打了個佛禮恭恭敬敬道:“見過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