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龍逸士地圖所繪之處喚做水雲天,內含九溪十八澗,水氣極大,遠遠望去,似雲似氣,因此得名為水雲天。
這水雲天是妖族金鱗神鯉的棲息之地。金鱗神鯉是天河大陸頂級妖族,是傳說中赤鯉真靈的後裔,極為難惹,對人族又頗有敵意,因此人類修士一向少來此地。杜子平在路上也沒有想出如何混入其中的好主意來,只得隨機應變。
這日,他來到水雲天外千餘里之處,知道這已經是金鱗神鯉的勢力範圍,更是小心。不過,做為天河大陸頂級妖族,金鱗神鯉終歸是要與修煉界有來往的,因此,這一帶到是有一座城市,金鱗城,金鱗神鯉以此與外界做些生意,互通有無。
初始,這金鱗城完全由金鱗神鯉掌控,但不久,它們便發現,這種情況下,所進行的交易並不多,滿足不了金鱗神鯉的需求,畢竟丹藥與法寶還是人族煉製的最好,數量也最多。而金鱗神鯉對人族相當仇視,令人族修士對此地畏之蛇蠍,交易量自然就上不來。
於是金鱗神鯉便將金鱗城全面放開,這樣一來,時間久了,人族修士來此的也越來越多,交易量也上來了,連金鱗神鯉後來也與人族接觸越來越多,生意也做得越來越大,據說,金鱗神鯉在人族也有代理人,專門負責對外的交易。
杜子平決定還是先到金鱗城裡找一下機會,不過他也知道,這金鱗城全面放開,裡面人妖混雜,局面更混亂。那金鱗神鯉只要不影響它們交易,其餘一概不管,因此,什麼見財起意,奪寶殺人之事,實屬尋常。
他正從一座小山飛過,卻一眼瞧見兩道遁光一閃。這兩道遁光極是隱秘,若非杜子平靈識極強,還未必發現得了。
他不由得心中一動,停住遁光,靠了過去。只見這兩道遁光落到地上,現出兩個道人,與一箇中年漢子碰面,進入一座山洞,卻在外面佈下一個陣法禁制。
他一見這陣法禁制,認得是預警法陣,心中暗道:“這三人鬼鬼祟祟,應該有些隱秘之事。不妨看上一眼。”
這預警法陣雖然不錯,但以他現在的陣法水準,又如何難得到他?他隱了身形,悄悄掩入洞中,仔細打量這三人。左首的道士是一張馬臉,聽另一個紫面道士叫他師兄,知道兩人是師兄弟,而第三人,卻令杜子平微吃一驚。
這人雖然與人族一般無二,但杜子平一眼便瞧出這是妖族的修士,而且還是金鱗神鯉一族的修士。這三人都是金丹中期的修士,自然沒有發現他,仍在商議。
那馬臉道士道:“魚兄,你今日這麼急邀請我們師兄弟二人前來,有什麼事嗎?”
那金鱗神鯉一族的修士道:“我有一件事想煩請你們二位找尊師來幫個忙,事成之後,我會以靈玉金骨相贈。”
“靈玉金骨?”杜子平聞言,精神一振,這靈玉金骨可是一件難得的靈材,價值不在他上次從天龍逸士洞府中所得的靈材之下。此事的酬勞居然如此豐厚,可見此事之難。
那馬臉道士微微一笑,說道:“家師雖然修為不弱,但貴族高手如雲,怎麼會捨得用靈玉金骨來請我們做事?”
那金鱗神鯉一族的修士道:“此事不方便,我們金鱗神鯉一族的人出面。”
那紫面道士道:“魚兄,你先說一下什麼事吧。”
馬臉道士卻搶先說道:“魚兄且慢,這件事,你還是先不要說的好。否則,我們兄弟倆,不,我們師徒三人,到時只怕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
杜子平暗道:“這馬臉道士比他師弟精明得多,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輕易接下,連聽不都不想聽。這種隱秘之事,本來就應該不知道為好。”
那金鱗神鯉一族的修士聞言道:“天華真人果然精明,只是這事,你們便是不接,下場也好不了多少。”
那馬臉道士臉色一沉,說道:“怎麼,魚兄在這裡還埋伏下人手了不成?”
那金鱗神鯉一族的修士道:“天華真人想差了。在下怎會對兩位不利?只是這件事做不成,我們魚姓一族從今以後五百年都得韜光養晦,在族中的話語權就旁落了,以後咱們之間,別說做交易,便是之前那幾宗見不光的事情,也會被我族人追查,到時……嘿嘿。”
杜子平一旁想道:“看來這幾人手下都做了不少虧心事。”
那馬臉道士道:“魚兄,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那金鱗神鯉一族的修士說道:“兩位肯定知道,我們金鱗神鯉一族分為三大姓,為魚、林、李。目前我們魚姓家族佔了上風,但林姓與李姓聯手,卻又勝過我們。但它們兩家雖然聯手,但卻又自懷鬼胎,因此我們魚姓家族才在本族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