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縱一出來,面上應該露出尷尬之色,忙道:“原來是杜前輩在這裡,此事就此揭過,在下告辭。”說完,他轉身欲走。
眾人均暗道此人太於無恥,知道不是杜子平的對手,居然連前輩二字都叫出口來。
杜子平冷哼一聲,說道:“誰讓你走的,這位赤明真君乃是我的師兄,你說打傷就打傷了?”
劉縱一臉苦相,說道:“當日我實在不知這位赤明真君的身份,杜前輩,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說完,他從袖中摸出一隻玉瓶,說道:“這是溫經丹,對赤明真君的傷勢應有奇效,作為我的一點心意。”
杜子平一言不發,只是瞧著他。劉縱心裡發毛,又從袖中取出兩隻玉匣,說道:“這裡是我曾經得到一部完整的水火天元功,到是一部上佳的功法,而且這也不是我們劍閣所有,因此我把它與三塊陰冥玄鐵一起獻給杜前輩,作為恭賀前輩進階步虛期的賀禮。”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杜子平居然已經進階到步虛期了!眾人瞧著杜子平的眼神全都變了。
赤明真君等人立時明白過,這劉縱叫杜子平為前輩的含義,暗道也難怪這劉縱如此低三下四。
杜子平到也是吃了一驚,他進階步虛期之事,從未昭告天下,這劉縱如何知道的?至於這水火天元功,他也聽過這門功法,確實是一部罕見的功法,而陰冥玄鐵更是增加法寶乃至靈寶威力的最佳材料之一。
這劉縱之所以贈關這這水火天元功,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這杜子平與天遁宗的交情只是泛泛,不然為何天一門與血魔宗可接手雲海門,連鐵音寺,杜子平都安排了一個修煉之地,而這天遁宗卻不聞不問?
他與赤明真君等人交過手,發覺天遁宗的傳承確實平平,因此獻出這門水火天元功,冀望再加上那陰冥玄鐵可以與天遁宗揭過此事。
杜子平眉毛一揚,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進階步虛期了?”他心中暗自琢磨,難不成天一門與血魔宗中混入這劍閣的弟子了?
那劉縱道:“在下修煉了一項秘術,名為望氣訣,擅能觀人氣息,而前輩雖然隱匿了氣息,但只是用普通的隱匿之術,因此我一眼瞧出。”
杜子平暗暗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便饒過你這一次,但是我師兄受你重創,卻不知這般容易算了,你只要接我一招,此事就算了。”
那劉縱面如土色,急忙叫道:“前輩,我可萬萬不是……”話音未落,卻見杜子平手指一強,一道火光飛出,化為一條火龍,向他擊去。
那劉縱一見,忙祭出一塊銅牌來,砰的一聲,那條火龍擊在那塊銅牌之上,瞬間便將這塊銅牌化為銅汁,落在地上。那劉縱也張口噴出一股鮮血,臉色慘白之極。
他顧不得身上傷痛,忙掙扎著站起身來,對杜子平道:“多謝杜前輩手下留情。”他知道若是杜子平有意下殺手,他絕對接不下這一擊,如今雖然身受重傷,但杜子平明顯是略施小懲,放他一馬了。
杜子平面無表情,把手一揮,說道:“你可以走了。”那劉縱如逢大赦,急忙離散開大殿,到室外駕起遁光飛走。
之後,杜子平又瞧向魏清。那魏清知道不能強硬,杜子平在元嬰後期時,就敢殺了他們鎮海宗的元嬰後期修士,如今進階步虛期,更加不會把鎮海宗放在眼中。
他也從袖中摸出兩隻玉匣與一隻玉瓶,說道:“這玉瓶裡是活脈丹,對赤陽道友的傷勢也應該有些效果。我這裡也有一部鎮海宗用不到的功法,名叫清風化羽訣,到也不下那部水火天元功之下,此外,還有一塊令牌,前輩可持有這塊令牌,向四海商會索要大澤山脈一處中品玉晶脈三成股份。這些我都願意獻給前輩,作為前輩進階步虛期的賀禮。”
杜子平一怔,這魏清更是明白,天遁宗勉強站穩腳跟,不但傳承功法平平,而且玉晶等修煉資源更是欠缺,陰冥玄鐵雖好,但對於天遁宗來說,卻遠遠不及一大筆玉晶更為划算。
他點了點頭,說道:“念你未傷到天遁宗門下弟子,因此我便饒了你。”那魏清聞言,說道:“多謝前輩大人大量。”說完,他也離開了天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