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心下揣測,這雲霄瓶是鐵音寺之物,後來被雲海門弄到手,這僧人想必查到雲海門頭上,不知怎的驚動了雲海門,被困入雲霄瓶內,直至坐化。數千年後,遺蛻化為金身屍煞,還留下那三枚金舍利,讓自己得到,卻被這道留影錯認。
他說道:“我是得到了這三門神通,但從來也沒有人說鐵音寺的。”
那僧人道:“鐵音寺雖然風光不再,但其內功法神通瀚如煙海,任哪家門派也不想放棄,我那本尊既然選中了你,自然不想讓你被人追殺,因此才沒有告訴你。”
杜子平想了想,說道:“我不敢欺瞞大師,當日我得到這三門神通的傳授,只是三枚金舍利,只怕還真算不上大師選中的傳人。”
他現在修為到了這個地步,知道道心的影響實在太大,如果這般欺瞞下去,只怕會對未來修煉不利,因此他才不肯隱瞞。
那僧人搖頭道:“施主,這由不得你了,你學了鐵音寺的神通,就得為鐵音寺出些力,否則你是離不開這裡的。我告訴你,困住你的陣法是鐵音寺的護寺大陣,叫道大輪明王陣,蘊含佛魔兩種屬性,便是陣法靈師知道此陣的也是不多,更不用說破解了。”
杜子平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身負重傷,而且孤家寡人一個,自身都難保,大師你想讓我做什麼?”
那僧人道:“如今鐵音寺還是否存在,我也是不知道。但當年鐵音寺勢微之後,又四分五裂,但無論哪一支都不能說是得到鐵音寺的真正傳承,施主只需讓鐵音寺的傳承繼續下去,不致滅亡,就算完成了我的囑託。”
杜子平知道如今他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是答應,便道:“大師,我只能說是盡力而為,不敢保證一定成功。而且我可不想當和尚。”
那僧人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就要看施主你的能力,以及機運了。至於出家為僧,那到不必。”
杜子平嘆了口氣道:“大師,你怎麼稱呼。”
那僧人道:“貧僧釋信,怎麼施主答應了。”
杜子平道:“現在這種情況,我有不答應的餘地嗎?只是你讓我重振鐵音寺,只是我所修習的功法非佛門一道,鐵音寺的功法傳承我一概不知,你讓我重振鐵音寺,我該如何做起啊。”
那釋通道:“這鐵音寺的功法神通全在這兩界嶺的深處,你修為到了元嬰後期,便可以再來這裡,我便讓你卻取寶。”
杜子平聞言大駭,說道:“兩界嶺的深處?那裡可是禁地。”
那釋通道:“只要你從我這裡拿到進出之法,這兩界嶺便不是禁地。”
杜子平道:“我現在身負重傷,修為大降,你有什麼法子替我療傷嗎?”
那釋通道:“我只是一道留影,別說替你治傷,便是為你檢視都做不到,但是我這裡有一處靈氣充沛之地,或許對你的傷勢有用。而且你在這裡修煉或是療傷,我敢擔保,除了步虛期的修士,無人能夠闖進來打擾你。”
杜子平心中一喜,說道:“這樣最好,我可以在這裡療傷。”
那釋通道:“既然如此,請隨我來。”話音一落,只聽得咔咔之聲大作,那石桌突然橫移一丈有餘,地面上露出一個洞口。
那釋信的身影飄然而落,叫道:“施主,你隨我來。”
杜子平依言也縱身跳下,只見那釋信向前緩緩飛行,他急忙跟上。
這地洞到也不短,釋信足足飛了十里左右,眼前卻出現一間石室。杜子平隨釋信進入石室當中,頓時一股乳白色的靈氣湧入。杜子平又驚又喜,這靈氣之濃,幾乎都要化為液體,較他在雲海門的洞府,還要勝過三分。
那釋信在石壁上一抹,取出三部書來,說道:“你雖然得了大力金剛印、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以入芥子藏身術,但只怕修煉得也不全,這是這三門神通的全套法門,你好生修煉罷。這三門神通你若是修煉得當,會讓你終身受益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