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林等三人一怔,問道:“怎麼了?”
那宮主道:“唐靂道友兵解了。”
“什麼!”慕容林叫道,“這怎麼可能!宮主,他是怎麼死的?”
那宮主道:“應該是你們雲海門的劫數,唐靂下去,想要斬殺對方,哪知被對方所殺,看這樣子,此人在你們雲海門要大開殺戒了。”
慕容林道:“宮主,有沒有法子,讓我們三人都下去。”
那宮主搖了搖頭,說道:“唐靂這個通道開啟一次就要五百年,每次只能一人下去。不過,你們也不要有什麼復仇之念了,此人與你們雲海門也不知有什麼仇怨,似乎要將你們雲海門之人盡數殺光,只是這樣一來,他幾乎就斷了進階步虛期的可能。殺了這麼多人,身上的煞氣太重,進階步虛期時,天劫之大,實在是不可想象的。”
那宮主又道:“瞧此人的架勢,用不了百年便會衝擊步虛期,屆時便會被天劫所殺,看來此人的傳承雖然不錯,卻沒有一個好師父教他,也沒有什麼宗門背景,否則這種常識他應該知道。”
杜子平還真是不知道此事,雲霄大陸裡關於進階步虛期的記載幾乎是零,而他在血魔宗與天一門內修煉時,修為太淺,更接觸不到關於步虛期修士的相關資料。
而且即使他知道,現在也晚了。那三絕真人不懷好意,將一身精血魂魄獻給杜子平,便令他沾上了三絕真人的氣息,又讓杜子平發誓有能力時,便將雲海門連根拔起。這雲海門上上下下弟子十萬有餘,這一番殺劫,是何等之大!
再說雲海門中,杜子平盤膝而坐,已經恢復了人身,空中一百零八頭血獸咆哮飛舞,赤血幡飛出無數道血芒,只把雲海門的殺得血流成河。
以唐飛為首的那些元嬰期修士,連那些血獸都招架不住,只是一面鬥法,一面怒吼連連。
七日過後,化血大法何等兇戾,那雲海門中無一人生還,連屍體都沒有剩下。空中飛舞的一百零八頭血獸盡數達到元嬰後期,赤血幡更是紅得發亮。杜子平只覺得化血大法在體內蠢蠢欲動,知道這一戰化血大法受益良多,即將邁入步虛期。
杜子平知道這步虛期可不是這麼空易可是進階的,若沒有準備好,貿然進階,只有死路一條,便將這化血大法壓制住。
雪盈也從一間密室裡打到瓊娘,那瓊娘雖然受傷非淺,但卻沒有遭到什麼凌辱虐待,那唐佑雖不成器,唐飛還不到於下作至此,多少還要顧忌雲海門的身份。只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罷了。
雪盈又突然對杜子平說道:“公子,我發現一物,你來看一下。”
杜子平心中一動,道:“是雲霄瓶嗎?”
雪盈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雲霄瓶,但是猜測八成就是。”
杜子平道:“走,咱們卻看一看。”
雪盈向前領路,來到一間密室,那密室的大門與地面上刻著複雜之極的法陣,只是均已經破爛不堪,想必是被杜子平與雲海門一場大戰所波及。
雪盈道:“這裡面有一股我極熟悉又極恐懼的氣息,所以我沒有進入,公子你自行看看吧。”
杜子平點了點頭,知道這裡面八成就是雲霄瓶,因此才會讓雪盈有這種感覺,而且他也有類似的感覺,只是他的感覺沒有這麼深罷了。
他推門而入,只見密室地面中間立著一個高達三丈有餘,底部直徑一丈有餘的玉瓶。從這隻玉瓶流露出的氣息來看,絕對是一件靈寶,而且靈性之強,是他生平所未見。
他瞧了良久,卻聽見一個聲音道:“看夠了嗎?”